第7章 7
卡卡西看着自己怀里小小的人儿，错过了推开她最好的时机。
“卡卡西，我想抱抱你……可以吗？”少女带着哭腔如此说到，他就算铁石心肠也无法拒绝。
他不语，用手揉着她的头。她把脸整个埋在他胸膛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才觉得平静一些。
不知怎么的，见到卡卡西的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晚上做的梦。
一个躲在雨夜里哭的男孩。他仰着脸，用雨水冲洗自己的眼泪。漂亮的银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遮住他的眼睛。
那还是在雪穗小时候。
“小哥哥你在干什么啊？”女孩拉拉男孩的袖口。
男孩显然没注意到这个小人儿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他微愣一下：“……没事，抱歉。”
“淋雨会生病的，你要不要来我家烤一烤火？”
“不用……谢谢。”冷冰冰的四个字，与那天的夜一样毫无温度。
……
卡卡西……那个男孩……是不是你？
那种异于常人的孤独……我宁愿相信那不是你……我宁愿咱们以前从未见过。
因为我想你一直好好的。
“啊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抹掉眼泪，离开卡卡西的怀抱。
“怎么哭了？”他伸出手替雪穗擦掉眼角的泪珠，“做了噩梦？”
“我……”
“怪我，昨天不该讲那种故事吓你。”
“不是！和卡卡西没有关系！”
“那是……因为人体炸弹？”
“人体炸弹？”
“就是那个血红着眼睛的人。”
雪穗咬咬下唇：“大概吧……”
“不是说好了吗？我会保护你的。所以不用害怕。”
……
与此同时
大蛇丸某个废弃实验室内
“咳咳咳！”女人一手捂着鼻子，另一手想要挥散空气中大量的灰尘。
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我是你，不会想要打扫。”一旁的男人似乎丝毫不懂怜香惜玉，说完这话，他点起一根烟，默默坐着靠门的椅子上，自顾自抽起来。
“你还有心情抽烟？”女人不满于他的态度，直接一掌劈了面前的桌子，脾气像她赤焰一样的发色般火爆。
男人耸耸肩，没说话。
“是脑子有毛病才会选这里吗？把咱们安排在这儿，我看没弄死宇智波，倒是咱俩先闷死。”
“这里木叶检查过了。咱们也观察很久了，他们近期不会再来这里。”男人吸了口烟，慢慢吐出烟圈，“刚才下去看，下面修的像迷宫，出口只有一个。‘道具’们也跑不出去。”
“有多少人了？”
“十几个吧。陆陆续续抓的，没数。”
“你是真的随便。我看他们不全是火之国的。你这样没问题？那个人不是说，要火之国的？”
“做成炸弹，谁还管他哪个国的。都抓火之国的，木叶早就察觉了。而且我喜欢公平，抓了火之国的，那其他国的就都要抓一抓。”
女人轻哼一声：“你不但很随便，你还有病。”
“住在那种地方，没病才是不正常。”男人站了起来，“走吧，下去看看咱们的战果。”
“我看过了，都是些老弱病残。按照你的想法，是不是这些人都很不起眼，抓了身边人也不会察觉，就算察觉了，也不会在意。我闻那个新抓来的，身上很臭，他们都是流浪汉？”
男人点点头：“很对……宇智波佐助有个女儿，也有妻子。现在可以说，他很幸福吧？”
“我对幸福没概念，天知道什么是幸福。”女人吐了口口水，“不过我能想象到她的女儿是什么样子。也能想象到他女儿被我捻成肉酱的样子。”
“幸福破碎的景象吗……想想就美妙啊。”
……
雪穗吃过饭就出去了。卡卡西想陪着，但被拒绝了，只好说句“早点回家”便罢。
难道自己已经融不进年轻人的圈子了？他摸摸下巴。
镜子里的他虽不似多年前那般棱角分明，但时间似乎对他格外宽容。
再想想雪穗临走时的表情，这个丫头可能又在想什么惊喜之类的事。卡卡西心情好了大半。
晚饭还是吃秋刀鱼好了，雪穗应该不会吃腻吧？自己小时候可是天天吃秋刀鱼都不觉得腻……
既然说到秋刀鱼，肯定是要现抓的，卡卡西想起了小时候的那条河。真的很久没有去过了……好像琳死后，就再也没去过吧……
早该放下了……他苦笑一声。
……
“木叶丸君，久等了。”少女快走两步，来到少年面前，“请我吃甜点真的可以吗？”
“没事没事。”木叶丸赶紧摆手。
他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换下了忍者装，还弄了弄头发。不过这就导致他被同组的玄间前辈笑了好久。
“哈哈哈哈哈木叶丸你这是要去相亲？”
“相，相亲？！不是不是不是。”木叶丸顿时害羞起来，后退着一连说了三个不是。
“哈哈哈哈哈，那就是去约会了。”玄间看着他差点撞上办公桌的样子，笑得更欢了，“哪家的姑娘？难道是萌黄？”
“怎么会是萌黄！都说了不是约会，就是一点私事。”
“好好好我懂我懂，私事嘛～”不知火玄间叼着千本，把口袋里的围巾塞给木叶丸，“有点皱，凑活拿着。”
“玄间前辈我不冷。”
玄间嘴角抽了抽：“可真是块木头。你拿着它见到那个人就给她围上。别问我为什么。”
木叶丸“为”字刚脱口，听到玄间说这话，硬生生把后面的“什么”吞了下去。前辈总不会害他。“那……谢谢前辈。”
“行了行了，快去解决你的‘私事’吧，迟到了可不好。”
……
两人坐在蛋糕店靠窗的位置，阳光温暖的恰到好处。
木叶丸不算白皙的脸上笼着一层红晕，他眼神来回飘忽，就是不敢直视对面的少女，显得特别紧张。
雪穗也有点不知所措。她觉得木叶丸对自己这么好，就是因为那个踩瘪的面包。木叶丸君真是个大好人……她明明说了没关系的。
这次一定要明确告诉他，真的不用为了面包而内疚！
木叶丸面前的咖啡已经喝了大半，他似乎紧张的时候就灌自己一大口咖啡。雪穗不禁笑了两声，默默把他的咖啡推到一边，把自己的果汁递给他。
“咖啡喝多了会失眠的。”
木叶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磕磕巴巴应了声“谢谢”。
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少女和六代的关系。但是自己和她非亲非故，一上来就问这种私事太不礼貌了。
“木叶丸君是忍者吗？”还是雪穗先开口的。
“是上忍哦。”他指了指自己的护额，口气里带些骄傲。
“你一定很厉害。”
“还好啦……比起火影还差很多。”
“没有啊，上忍听起来就很厉害。”雪穗语气里带着无奈，“不像我，什么都不会，遇到危险就只能等人来救。”
木叶丸想到人体炸弹的事，自己就差几步便能救到女孩……六代是从哪冒出来的？！
“冒昧问一句，雪穗小姐你和六代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就是好朋友呀。”
“好朋友吗……你为什么会住在他家里？”
“这个啊，因为我在木叶没地方住，他家又正好很大，住旅店付租金多亏呀。”
“就这样……”木叶丸挠挠头，觉得果然是自己多心了。
“话说，木叶丸君知道有什么恢复记忆的手段吗？”
“恢复记忆？怎么这么问？”
“有些好奇啦，还是说这是木叶的机密？”
“不是什么机密，还有书专门介绍这些东西呢。木叶的话，山中一族可以探查记忆……不过一般是对犯人使用。”
“对犯人啊……是因为会对脑袋有损伤吗？”
“也得分情况。”他说完，没等雪穗再问就岔开话题道，“雪穗小姐要点哪个？我请你。”
他摊开菜单递向雪穗，雪穗猛然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怎么好意思让你再破费！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说，真的不用愧疚了！”
“愧疚？”木叶丸反而懵了。
“是啊，木叶丸君一定是因为那个面包而觉得对不起我吧，我真的不在意了！”
“那个面包……”他想起那天的事，“我不是，把它买下来了吗？”
“是啊。”
“我没在愧疚啊……它虽然被踩瘪了，可是包装袋没有破，我没有浪费……”
摆在家里当作定情信物供起来了。
“啊……”她尬笑两声，转头望向窗外。
外面太阳已快落山，只在远山边露出黄黄的轮廓。
“那个，木叶丸君，我不是很饿……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她脸上露出困扰的神色，又觉得直接拒绝太过生硬，“我还要去，去一些，服装店，买……买内衣什么的。所以你真的不用跟着。”
“内，内衣……”他小声重复了一遍，慢吞吞反应过来后脸涨得通红，“那那，雪穗小姐自己要小心啊。”
他们走出甜品店，迎面的风吹得雪穗一个寒颤。春天的温差大得离谱，明明中午还像个蒸笼。
看她如此，木叶丸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掏出一条围巾：“那个，不介意的话围这个吧？”
“没事啊，我不冷的。”
“如果雪穗小姐因为我今天的邀请生病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不不不，不要困扰！”她怕木叶丸一激动又来约她逛街下午茶，赶紧阻止，“那我就谢谢你的好意了！”
……
天色渐晚，雪穗想到独自在家的卡卡西，提起裙子开始快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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