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他们都不再有可能
两人从家里离开，从家门一直到车上都是沉默不语的，直到上了车，许墨才低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闻言，路晨下意识一愣，两秒后摇头：“没有。”
生哪门子的气，气他去见叶柔安，把她一个人丢给许母吗？
可是，她有什么生气的资格？
可是她知道，她应该没有生气的资格，便在心里安慰自己：你不配！
嗯，她确实不配。
就连关系都是假的。
只得到一句敷衍的回答，许墨索性将话题重新转移开，再问：“你跟我妈说我回公司忙工作的事？”
“阿姨知道叶柔安的事？”
听闻，许墨摇了摇头，低声解释：“她一直很关注傅总的情况，就算知道叶柔安，也只以为她跟傅总有些关系。”
就连傅寻都是前阵子才知道他跟叶柔安之间的事，他怎么可能将这件事告诉许母。
要是让许母知道他和傅寻有关联系的女人有关系，许母大概会将他丢出门，狠了甚至还会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毕竟，在许母的心里，她对傅寻很是愧疚，认为他们母子二人亏欠傅寻很多。
尽管傅寻不止一次说过他并不在意，更不认为傅董事长跟许母的感情是对他母亲的不敬。
傅寻反而很敬重许母，甚至将她当成自己的后妈来尊敬，只是许母并不愿意接受“傅夫人”的称呼，她始终认为自己不够资格。
当然，这些事情他没打算告诉路晨，这个时候，他认为自己跟路晨只是比普通朋友再特殊一点的朋友关系，却没达到把自己的私事告诉对方的程度。
路晨没打算好奇他的家事，这个时候确实不知道他跟傅寻的关系。
路晨不知道的还太多，否则她大概会更加清楚许墨对她的态度如何，更加直接的斩断自己对许墨的感情吧。
“既然阿姨不知道你跟叶柔安的事情，我就更不应该擅自替你两这件事告诉她。”路晨说，“如果你想告诉她，就自己说吧。”
许墨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跟许母说这件事，既是许母知道傅寻跟叶柔安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希望许母知道她曾经差点有个孙儿，而孙儿的母亲竟是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女人。
甚至，这个女人还曾经杀害过傅寻的儿子。
他不愿意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那样的女人，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许母对他失望。
他于是跟路晨说：“我不会告诉她，我不愿让她对我失望。”
路晨一愣，原来他知道他跟叶柔安的事情会让许母对他失望，原来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一个不该喜欢的女人？
可是……他还是执意喜欢叶柔安吗？
依旧……放不下吗？
路晨咽了口唾沫，竟无意识地脱口而出问道：“你……还喜欢她吗？”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把内心深处的好奇问出口，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迟了，她没法儿收回来，许墨已经听到。
“我就随口一问，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回答。”她摆摆手，轻笑了声道。
然而，下一秒，她听到许墨缓缓地开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喜不喜欢叶柔安，又或者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对叶柔安是否跟当初一样，不确定是喜欢还是可怜现在的她。
路晨没有再问，再往下问可能就有些超过了，不是她该好奇的事情。
“有些事……我很抱歉。”许墨又说，“原本只打算麻烦你帮个忙，没想到我妈这么喜欢你，后面又一直在麻烦你。”
路晨摆摆手，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也得亏我这段时间不怎么忙，不然我也没办法替你照顾阿姨，不过你要真要感激我，就等凉之生完孩子给她安排一个能快速恢复热度的综艺吧。”
为了不让彼此尴尬，路晨只能跟他做“交易”，她毕竟是顾凉之的经纪人，用这个作为条件似乎也并不奇怪。
她缓缓的吸了口气，继续说：“星耀不是有自己制作的综艺吗，到时候你递几个本子过来给凉之挑选一下，或者你帮忙牵线上星综艺，作为这几天的报酬吧，怎么样？”
“好，到时候我给你安排。”
许墨答应下来。
他知道路晨只是为了不让他有心理负担才说这些话，毕竟顾凉之即使是休息一年依旧会是大热的女艺人，想要邀请她的节目一直都不间断，根本不需要许墨牵线。
可是路晨这样说，他也就这样答应下来了。
车里又陷入沉默，许墨专注这开车，路晨心里想的却是：他到底怎么想的。
她缓缓的吸了口气，又慢慢的将这口气吐出来，来回反复好几遍，最后才决定再一次开口。
“叶小姐怎么样，没有伤到自己吧？”
即使很不喜欢叶柔安，甚至跟顾凉之一样恨透了叶柔安，但在许墨的面前，她还是问了句关心的话。
后者轻轻的“嗯”了声：“医生跟护士即使的制止了她，可是……我到的时候她根本就认不出我。”
尽管叶柔安的嘴里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却忍不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她嘴里喊着的人。
她这是彻底的疯了。
叶柔安真可怜，或者说活该。
可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毕竟在她旁边的人是喜欢叶柔安到骨子里的人。
即使是照顾许墨的情绪，她也不该说出“叶柔安是活该”这样的话。
“再等等吧，或许能恢复呢。”
“恢复又如何？”
许墨只是浅淡的说了句话。
路晨不由得一怔，她差点忘记，如果叶柔安恢复正常，就得去接受她应该接受的惩罚，也就是说，不管如何……他们都不再有可能。
路晨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她实在不该聊起这个问题，反而让许墨再一次陷入不好的情绪里。
后者却回了句：“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问题。”
这又是一句路晨没法儿接下的话，她只能保持沉默。
她总不能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叶柔安，甚至觉得叶柔安现在得到的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不置可否的是，叶柔安是许墨心里的女人，或许是她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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