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赵明月的过往

“你知道吗？爸爸没有牺牲之前我被他和妈妈宠成了小公主，虽然在那个年代物质并不是那么富有，但又有什么能比得上一家人在一起快乐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一切在那个柳絮飘飞的初春被打破了。那天村子里面来一群穿着和爸爸一样军装的叔叔，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爸爸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当小叔把我从学校接回家的时候，我看见妈妈坐在床边抹着眼泪，那群穿着和爸爸一样军装的叔叔沉默的站着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天真的拉着叔叔们的手。“叔叔我爸爸怎么没有回来？我妈妈为什么在哭啊？”“小月，这时我妈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哭着把我拉到怀里，你爸爸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为什么爸爸不回来了？小月很乖很听话，没有惹妈妈生气啊，妈妈我还要给爸爸看我的三好学生奖状了。”啪，我妈妈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一把抓过我扬在手里的奖状用力的撕扯着，“哇，妈妈你为什么打我啊，小月听话，小月乖妈妈你不要撕我的奖状啊”这时一个大胡子叔叔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声音哽咽的说道“小月乖，营长。。。。。营长。。。”叔叔说不下去了，擦着眼泪夺门而出。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的爸爸在当年的最后一战中为了掩护战友而被炮弹击中，那个战友就是搂着我的大胡子叔叔。爸爸离开后，妈妈每天神情恍惚，天天抱着爸爸的遗像呆呆的坐在那里一遍一遍的喊着爸爸的名字。没多久妈妈因为思念成疾也离开了我。

        说到这里，赵明月双手掩面轻声的抽泣起来，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后来了？”“后来我小叔从县城赶到村里把接到了他家，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和小叔一家生活在一起。”小叔一家对我很好，小叔和小婶子从来不在我的面前提起我爸爸妈妈的事情，就是怕我伤心。“小叔家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我妹妹赵晓月，刚到小叔家的第一天晓月就对我说姐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爸妈就是你爸妈。”为这晓月还被我小叔狠狠的骂了一顿。“为什么？”“没什么，自从爸妈离开我以后，我渐渐的变得不爱说话，也不和任何人交流”；“唔；孤独自我封闭型人格”我在旁边咕嘟了一句。赵明月抬抬眼帘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要是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没有。。。你接着说吧”

        赵明月轻叹一声；“后来我小叔找关系把我安排到县城一中，和晓月一个班，由于我是插班生性格又比较孤僻一些男孩子老是欺负我，每当这个时候晓月总会追着那帮男生一顿暴揍。每天我除了学习就是学习，除了偶尔和晓月说上一两句基本上不会和人交流”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不闷吗？”不闷，我当时就想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离开家乡，再也不回去。“是不是你那时候还没有从失去父母的阴影中走出来？”“算是吧”好了，我们换个话题吧，这个这个话题有点过于沉重了。“对了，你妹妹晓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啊，说到晓月；赵明月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妹妹晓月从小就是一个假小子，我小叔在县公安局刑警队工作，每天忙得根本没有时间管她，小婶子又管不了她；再加上从小她就跟着小叔舞刀弄枪的大院的小小子们都怕她”。“从小她就是大院的孩子王，小婶子常说我们家不是养了一个丫头，而是养了一个大小子。”这么说晓月还挺仗义的，有这样的一个妹子在学校罩着你应该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吧。“嗯，从初中到高中晓月不知道为我跟男生打过多少次架，每次回家总会被小叔狠狠的收拾一顿”。高中毕业后我和晓月同时考上了大学，晓月考上了武警指挥学院，而我则选择了我们省城一所二本大学的酒店旅游管理专业。当时小叔和小婶子还跟我急了，包括我的老师也说以我的成绩考上北京的任何一所一本大学都没有问题。“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北京的大学呢？”“自从爸爸妈妈离开我以后，这个世界上对我最亲的就是小叔一家人了，为了我他们付出了太多。太多；婶子把我像亲闺女一样对待，晓月有的我也有，晓月没有的我也有，就连晓月上武警指挥学院也是小叔的意思”赵明月说的这个我相信，毕竟部队院校不用学费、生活费；每个月还有学员津贴。“你小叔的意思应该是把这个钱省下来供你读大学。”对，这一生我欠小叔一家太多，多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报答他们对我的恩情。“上大学后晓月和你还有联系吗？”“有的，但更多都是书信往来，晓月的学习很忙，这个你应该清楚啊，你们部队的纪律这么严；晓月又不能随便请假，再说了我在我们苏省的省城，晓月在天津廊坊，一般除了假期我们姐妹很难见上一面的。”

        整个大学期间晓月就没有到学校找过你“有的，我记得是在大三年那年的暑假，晓月被她们学院安排到苏省武警总队实习，期间晓月请假来看过我一次”。“那一天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我们一起游了秦淮河、雨花台、中山陵。。。。。”。“为什么说那一天是你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因为，赵明月顿了顿眼神明显的冷冽起来。我擦妖精你这什么眼神，小爷不就是昨晚干了不该干的事吗？“这个与你无关，这件事是我一生的屈辱和恨！”

        “红旗，下面我要说的是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也是我心里最不愿去回忆和提起的，今天我把它讲出来也算是和这段不堪的过去做一个告别吧。”“再给我一支烟”赵明月向我伸出手，这一次我没有拒绝点燃一支老龙凤递给了她。赵明月深吸一口烟，淡淡的吐出一个烟圈，那神情似在思考又似在纠结和挣扎。“那是大四最后的一学期，同学们都在忙着毕业分配或者考研的事情，我也在为考研做着准备，晓月在大四上学期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过我毕业以后的打算，我告诉她我准备报考北京的大学继续深造。晓月在电话那端神秘的说姐你猜我毕业分配去那里？”“你这丫头，以你的性格还能去哪里？”“武警北京总队怎么样以姐们这成绩到总队机关妥妥的，姐你一定要考上北京的大学哦，这样我们姐妹俩又能在一起了。”可是这一切在哪个雨夜彻底的被击碎了。

        过了许久赵明月才再次说到：“那是大四下学期的一个雨夜，我接到我们系主任的电话说我的研究生报名资料有一些问题需要和我核对，让我去系里办公室一趟”；就在。。。。。就在那天晚上，我。。。我。我一下明白过来那天晚上赵明月遭遇了什么，这种事情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屈辱和伤害。我走过轻轻将赵明月搂住怀中，不想让她再提起那段不堪的过往。赵明月在我怀中啜泣着。突然赵明月紧紧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那娇弱的身躯也伴随着哭声不停的抖动着；“我恨那个畜生，他毁了我的一切，我好恨。。。好恨”；

        “你没有报警吗？”赵明月摇摇头；“那个畜生用我的毕业证和研究生推荐名额威胁我。那个夜晚是我一生的屈辱，我回到宿舍一遍一遍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好脏。。。。好脏。。。。”赵明月一边哭喊着，一边挣脱我的怀抱疯狂的用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明月、明月，你冷静一点；明月”我用力的掰开她的手一把将她再次拉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我任由赵明月在我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任由她的泪水混着鼻涕肆意的在我衣服上涂抹，我知道这样对于她来说是永远无法愈合的。或许时间真的可以治愈，又或许这样的伤痛终会伴其一生。

        “第二天，我向辅导员请了一个假。换上我最喜欢的那件青花瓷花纹的连衣裙，给自己画了一个淡淡的妆。”青花瓷花纹的连衣裙？我擦小爷梦里梦到是真的，这是不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让我们彼此孤独的心相遇；“那是我考上大学后，晓月用她自己的压岁钱给我买的，也是我最喜欢一件裙子，我穿上它感觉就好似晓月陪在我身边一样，这也是我和晓月，和这个世界最好的告别”。我去这妖精不会要去干傻事情吧？“我给小叔和小婶子写了一封信信中告诉他们我爱他们，养育之恩明月只有来世报答”。做完这一切我打车去了下关的长江边，想用江水洗去我身体上的肮脏和灵魂上的屈辱。当我跳进那冰冷的江水中的时候，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爸爸妈妈；小月来找你们了，在天堂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的鼻子酸酸的，眼泪不争气的滑落；明月这是承受了多大的屈辱和伤痛，她才能这样的义无反顾。“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我想离开这个让我感到恶心、让我厌恶的世界，可上天偏偏不让我如意”。就在我跳入江水的一瞬间，我听到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姑娘不要做傻事”。再次醒来已经是南城医院的病床上；“你醒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说实话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双如黑宝石般的深邃眼睛。“你好，我叫江寒，金陵大学艺术系的研究生”。“你为什么要救我？”“人的一生总会经历许多磨难、困苦或者说是不堪，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一条路呢？”江寒那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冷冷的看着江寒没有说话，“好了，不要去想那些不堪的过往，不要去想那些生活给予你的悲伤，或许这也是一种必须经历的成长。”“你说的那个不想提起的人就是江寒吧？”“这是我最爱，也是伤我最深的人，他残忍的撕开我的伤口又狠狠的捅上一刀。”他给了我天堂，又在云端把我狠狠的踹入凡尘！

        “烟”赵明月又向我伸出了手，我默默的点燃一支烟递给她。出院以后我再也不想回到学校，再也不想看到那些曾经熟悉的人，我在南城租了一间房子，断掉和所有人的联系。我就想这么安静的不受打扰的孤独的生活下去，也许江寒说的很对，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要独自承受面对很多，或许这种伤痛就是我的成长。我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江寒、晓月都在满世界的找我，特别是江寒，他几乎找遍了南城所有的角落，问遍了我所有和熟识的同学。9月的一天，我租住的房间门外响起一阵阵的敲门声。“姐。。。姐”；是晓月的声音，“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你不开门我踹了”。我打开门，晓月一下抱住我，姐你怎么这么傻啊，“晓月，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我告诉她的。”江寒从晓月身后走出。他双出手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微笑着；“你好，赵明月重新认识一下，江寒；金陵大学艺术系研究生”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你怎么认识晓月的。我连珠炮似的发问。江寒笑笑不说话，在这南城这个千年古都我江寒要找一个人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切，你就吹吧，姐我告诉你，这几个月江寒找遍了南城的所有角落，还跑到学校找到你们辅导员要到我的联系方式，这才和我联系上，我通过我的战友，找了南城当地公安的朋友才查到你现在住的地方。”我看看了江寒；又看看了晓月。江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赵明月，我。。。。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害怕你再做傻事。”“不会了，你不是说过这或许是人生成长的经历。”我冷冷的对着江寒说到，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我和晓月还有话说。“那我告辞了，晓月那里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就给我电话。”“谢谢，不需要我能照顾好自己，你走吧。”

        送走江寒。晓月拉着我问到；“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我。。。。我。。。。”见我支支吾吾的，晓月急了，我是你妹妹；你要是不说我也有有我的办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够了，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问了，如果你再这么逼我，我就永远的消失，让你们永远的找不到我。”赵明月冲着晓月大喊着，那表情是如此的扭曲狰狞。晓月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这就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姐吗？晓月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赵明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了我的好姐姐你不要生气了。”晓月抱着赵明月左右摇晃着。“你觉得江寒这个人怎么样？”“挺好的啊”；“不，我总觉得我看不透他，他的笑容和谦和下面总感觉在极力的隐藏着什么”事实证明，江寒真的不如晓月看到那么简单和善良。赵明月望着我说道。

        赵明月走到窗边，望向窗外。悠悠的说道；“江寒是我出事以后第一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男人，那个时候我正处在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江寒的出现仿佛上天送了一个守护使者到我身边”。我就像即将溺亡的人在水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的想抓住这根稻草。但我又不确定江寒这个稻草是否可以带着上到光明的彼岸。十月国庆节之前，江寒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接到江寒的电话我还有点诧异，这家伙从哪里弄到我的电话的，出事以后我就没有使用原来那个号码，只有晓月知道我新换的电话号码。“明月。。。明月。。。我是江寒你在听吗？明月。。明月。”“我再听你说吧，什么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国庆我们艺术系几个同学准备去乌镇自驾游，我。。。。我。。。我想邀请你同行，你看你愿意吗？”“我。。这个不好吧再说我和你的同学都不熟悉”。“你的救命恩人邀请你都忍心拒绝吗？”江寒这句话重重的击中了我的内心。与理来说江寒救了我，我还没有对他表示感谢，与情来说我确实是欠江寒一个天大的情。我犹豫了片刻答应了江寒的邀请。10月1日，江寒按照和我约定好的时间到我家楼下接我，在沪宁杭高速服务区和他的同学汇合后我们驱车向乌镇驶去。

        在乌镇我和江寒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国庆假期；江寒优雅风趣的谈吐、优雅帅气的外表拨动了我心里深藏的那根心弦。可是我又不敢去问江寒，因为那件事情给我造成的屈辱和伤害使我不敢去爱或者说是不敢去接受任何人的爱。另外没有想到是在离开乌镇的前夜，江寒做了一件另我意向不到事情，这件事情彻底打消了我心底的顾虑，也挑动了我心里深处那一丝情愫。

        “明月，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保密，江寒神秘的望着我笑；“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再问了。晚饭后，江寒找到我，说带你去西栅。去西栅干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到了西栅的石拱桥上，江寒转过身望着我，我数到三的时候你就看看桥下，会有惊喜哦。“什么惊喜？”；“你等着就好”。一、二、三。“明月你看”江寒指了指桥下，我一看顿时就楞住了，一艘乌篷船咿呀咿呀的摇着，船头站着穿汉服的女子手挎花篮向着天空撒着三色的玫瑰花瓣；乌篷船上用气球围成一个巨大的心形，“赵明月，我喜欢你，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江寒抓住我的手，深情的凝望着我，旁边经过的游客也大声附和着；答应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明月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以后你的身边由我来守护。”我点点头；“好”。江寒将我拥入怀中，低头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我也紧紧抱住江寒回应着他的这份炽热。

        从乌镇回到南城，我就搬到江寒在南城的公寓去了，我们之间就和其他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彼此都想每天都黏在对方身边，尤其是我经过那件事情以后我极度的缺乏安全感，每天晚上都会从噩梦中醒来。每到这时江寒就会将我轻轻拥入怀中，柔声的安慰着我。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和江寒就这样幸福的一直到老，可是世事难料。从江寒研究生毕业我跟他回到广州后一切都变了。

        江寒研究生毕业后，在他父亲的强硬要求下，放弃了南城音乐学院的任教邀请。而是无奈的回到广州接收他们家的家族企业。从江寒内心来说他是很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以前很阳光的一个人，从回到广州脾气渐渐变得暴虐起来，一点点小的事情他都可以大发雷霆。回到广州的两年内我为他做了三次人流，我其实很想留下孩子，可每次江寒都以公司忙，以事业为重等理由拒绝，我无数次告诉江寒，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江寒对我的要求无动于衷。甚至是无视我的感受。

        我和江寒之间的争吵也不可避免的爆发了，我们的争吵越来越频繁和激烈。在他父亲生日当天我们为了给他父亲送什么样的礼物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另外我没想到的是江寒狠狠的打了我两巴掌，我惊愕的看着江寒那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从未打过我的江寒，居然动手打我。我疯狂的和江寒扭打在一起。江寒抓住我的头发狠狠的撞向沙发，一边扇着我的耳光，一边恶狠狠的骂道，“臭婊子贱人，你以为你毕业那年的破事我不知道，你个破鞋！老子以为你是原装货，他妈的原来是个。”“这些年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住老子的你他吗的还给老子戴绿帽子”说完江寒不顾我还在生理期，扑到我身上疯狂的折磨着我，我流着眼泪什么也不说，咬着嘴唇任由江寒在我身上施虐。不知道过了我多久，江寒将我提起来扔到一边。贱人滚，我面无表情的走上楼，看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身体，我已经哭得没有眼泪了，江寒那疯狂狰狞的面孔，在客厅疯狂折磨我的一幕，又让我想起了大四那个雨夜；想起了那段屈辱的往事。我没有说话。拿起化妆台上的眉剪对着手腕划了下去。血就这么滴答着，身体也越来越冷。恍惚间我看见了我的爸爸妈妈伸出手拉着我，飞向一片洁白的世界。

        我是被江寒家的保姆发现后送到医院抢救的，从住院到出院江寒没有来看过我一次。那一刻我真的心死了，出院后我删除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包括晓月的。买了一张机票来到了江城。我想或许这又是我人生经历中的另一次成长，或许这是我孤独人生的中的又一次开始；换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城市，换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也许这一切会变的明媚而温暖。“猫。你知道吗？”赵明月望着，以前的那个赵明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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