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非原创，是搬运的，原作者：haishen
chapter21:温柔总裁爱上我21
summary:
【胖雨】温柔总裁爱上我21终章【胖雨，au】
终于！！！！！完结！！！！！撒花！！！！！
温柔敦厚非典型总裁胖x话唠金牛座助理雨
本文au，现代背景。私设如山，文风崩坏。
本文cp胖雨，偶有其他cp出没。
ooc肯定有，我的锅，bug我的锅，美好是他们的，我只是借用他们的形象和名字。
chaptertext
“耀华国际去年的食品部门盈利是多少？”
“他们公司有多少台机器？制造面条的数字！”
“这一个部门的组成得分开两面看，一个是管理人员，一个是真正的前线劳动人员，你看这里，这里大概有15的人员可以缩减。”
“你做个汇总，然后给总监报过去。”
周雨一直觉得，好的总监，一般都是体谅下属的，或者与部门共存亡的，他不需要能力超强，但能驾驭好这个部门，这个公司，他不需要才富五车，但是在其位谋其政，部门业务的基础知识他得懂。交易部以前的李总监，就不是很符合这个标准，至少在周雨看来，在他治下的交易部混乱不堪，盈利能力不强，所以他的离职也不出意外。
唯一让人意外的是樊振东的上任。
他也许年轻，也许在交易部工作的时间不一定比周雨长，但是，谁都不可能否认他对交易部业务的理解和整个局势的掌控程度，而且对于这么年轻坐到这个位子的人来说，在周雨看来已经是很厉害了。
一个合格的东吹，由我做起。
此时此刻的樊振东，坐在电脑前，仔细地审核着他们拟出来的收购合并方案的每一个细节。全组人都在努力地抵抗着睡眠的欲望，包括樊振东。周雨分到的工作就是帮忙核对收购合并方案里的数字对不对，凭借着他在布达佩斯时帮助匈牙利邮政银行重组合并的经验，周雨实际上是每一条条款的起草者。
“雨哥，我觉得这里不妥。”樊振东皱着眉头，铅笔敲打着文件上的某一条：“…第39条第c款，合并后股权占比由双方董事会确认，包括独立董事。皇尚皇的独立董事比耀华多差不多7个人，如果给予他们投票权，他们对于并购方案最后能不能获得通过将会是一个不可预料的结果啊。”
周雨凑过去看，他能感觉到樊振东的呼吸在他脸颊扫过。“但是你说排除独立董事的投票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香港《证券条例》是赋予所有董事包括独立董事投票权的。”
“我不是排除独立董事的投票权，但我记得皇尚皇独立董事里有国外的股东，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一些条款来控制他们的权力不至于影响到这次收购呢？”伴随着一个尾音上扬，樊振东仰起脸来看着他。周雨转过脸去对上的是樊振东明亮的双眸，真是有些羡慕他的，这么晚了还那么精力旺盛。
“我看看。”周雨连忙抬起头来对着房间里的人喊道：“谁手头上有皇尚皇股权结构的数据的？”
“我。”周恺举起手，并立即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他们的独立董事有优先股也有普通股，但普通股占股比例大一点。”
“优先股股东的投票权难以控制，虽然他们没有参与公司经营权，但是新公司的股权占比可以用发行的新股稀释。”周雨听到之后对樊振东说道，樊振东点点头：“那么这里可以加入一个条款占比需用发行新股计算的。”
他们又各自忙碌了去。现场的人都绷着神经，周雨在电脑上敲击着文字，樊振东在一旁审核着新做出来的条款，周恺、徐晨皓他们则在继续讨论着并购方案的股票价格的细节。
他们这个样子，已经有差不多三天了。
这种大家一起奋斗的情景，在以前的李总监时代，是看不见的。
叮叮。樊振东的手机响起，周雨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樊振东看了看手机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手机站了起来。房间里迅速安静下来了，大家以为他有话要说。
“我们的援手到了，在酒店门口了。”
说着便响起了敲门声，一打开门就是交易部的各位同事，他们带着食物进来，徐晨皓他们大呼小叫地扑上去了，但是周雨却看到了一个人群中熟悉的人影。
“彦彦？”周雨惊喜道。
“钊钊？”那是周恺说的。
人群中笑得小虎牙都出来了的赵钊彦格外醒目，穿着纯色t恤的他对着他们说：“你们好呀。”
“你怎么来了？”周恺连忙上去说道。
“我前几天刚应聘了你们交易部，人事昨天通知我入职，今天就派我来这儿了。”赵钊彦说道。“不过你们现在必须告诉我，你们没在这里面出过一分力。”
赵钊彦的脸色变得很严肃，周恺看了看周雨，周雨又看了看樊振东，樊振东一脸神色如常地回答道：“我没有，周雨也没有。”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应聘了我们公司。”周恺看见赵钊彦，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
“如果被我知道你们有说过什么，我立马走人。”赵钊彦的眼神犀利，周雨只觉得此时的赵钊彦不是平常的小兔子了，而是一只小老虎了。
“诶这个是谁啊？”徐晨皓他们围了上来。
“你们好，我叫赵钊彦。”赵钊彦向大家介绍着自己。周恺则在一旁领着他介绍着，周雨看着，一边侧过头去樊振东那边小声地问：“你没有出过力吧。”
“没有。”樊振东从嘴边挤出两个字。“你呢？”
“和恺子一样。”周雨承认。
“这下我们部门成了一对了。”樊振东无厘头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这意思是恺子抢了你风头？”周雨戏谑。
“我倒不介意，你呢。”周雨甩出去的球，被樊振东一脚踢了回来。
“我得先调查一下你没有什么潜在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周雨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决定继续开玩笑。
“你们俩自带结界在那边干什么呢？快过来吃东西啊！”尹航咬着鸡翅膀喊他们道。
“然后你考虑清楚了，我们再谈。”周雨看了樊振东一眼道。
“周雨。”樊振东突然拉住他的手。
“嗯？”他回过头，樊振东的双眼，闪动着火焰。周雨感觉得到，那团火焰的温暖与纯粹。
吃完东西，樊振东上来和他说王皓那边要他去一去，说有个饭局需要他出面一下的，周雨点点头道：“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了，我自己可以应付，你在家守着，和他们做方案。”樊振东进了房间换衣服，周雨想着既然樊振东不需要他去，那么也应该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所以他在接到张继科电话说过来接樊振东回去的时候是一脸蒙蔽的，电话里张继科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倦意，似乎是进展不太顺利的样子。
“科哥你们在哪，我过来接你们吧。”周雨那边厢交代尹航接手工作，拿起手机打开租车app调派车辆。
“你不用担心我，我带你龙哥回去。你载小胖回去就行，这一次，”张继科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他尽力了，看看到时收购投标会上有什么结果吧。”
张继科的话让周雨很是焦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失败了？更重要的是，樊振东怎样了？他发觉自己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情绪，担心，害怕，想看到他的感情涌上心头。
他绕过酒店门口的记者团，走到路边等候租车公司的车子，如今已经靠近深夜，城市的街头，被纷飞的细雨沾湿了，连街上的路灯，都被淋淋撒撒的小雨晕出橘黄色的光圈。城市高大的建筑在黑夜里闪着轮廓灯，看起来就像回到了香港的时候，樊振东送他回到文成街的景色。
细碎雨点洒落他肩头，他抬手一抹，额头和头发早已润湿。
车子到了，周雨坐进去，报了樊振东所在的地址。夜晚的城中cbd街头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到达樊振东的位置时，周雨看见了樊振东，心里猛地一紧，以至于车子还没停稳，便猛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吓得司机大叔差点刹车错踩了油门。
不管不顾地冲下车，周雨扑到了樊振东面前，樊振东站在路灯下，脸色昏暗，周雨的影子到达他的胸口时他抬起了头，周雨看见了樊振东被灯光映着的脸，也许是哭过，也许是忍住了，眼睛周围有一圈红色，脸色的苍白让这圈红色即使是在昏黄的灯光下依然显眼。樊振东的西装看上去也湿透了，领带有些歪斜，周雨不知道他发泄过了没有，但是樊振东抬起头看着他那不甘的眼神，那坚毅，依然没有消失，周雨也就放心了。
“没事的。”周雨低声说道。“没事的……”
樊振东愣愣地看着他，周雨能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酒气，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但想必也不会清醒。所以当周雨猛地被樊振东拉住，他的嘴唇被堵上了的时候，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樊振东的身体压上来时，周雨感觉到自己被雨水打湿的衬衫被樊振东的身体一贴，贴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冷得本能地一缩。樊振东不管不顾，抓着他就吻了上来，樊振东的吻技并不算好，但也尚算温柔，一堵上来就细细地亲着，只敢细碎地在他嘴唇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周雨一开始是抗拒的，试图挣扎，只是樊振东抓着他，越挣扎他就被束缚得越紧。
而后他干脆就随樊振东去了。如果这样能够给予面前这个人安慰，那他也不在意什么别的事情了。樊振东感受到他的放松，更加吻得动情了一些，以至于他能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身上好像燃起了火焰，手碰触到的皮肤都灼热烫人。
不知道多久，樊振东才结束了这个让他们都气喘吁吁的吻。
“科哥他们呢？”周雨决定引起话题，以免一种尴尬气氛开始滋生蔓延。
“在…在里面。”樊振东说道。“龙哥醉得厉害，他让我先走……”
“那……我们走吧？”周雨伸手牵起樊振东的手。
好像很自然地，他牵起了樊振东的手，心里并没有多大抵触的情绪，相反，他有一种感觉，一种他前所未有，但是他心里很确定的感觉。
樊振东呆呆地跟着他走，跟着他上车。一路上，樊振东和他都沉默不语。这样也正好，能让周雨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樊振东好像一下子便强势进入了他的生活，从一开始的助理，到慢慢地占满他生活的全部，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从他的日程表、工作计划，到他的账本，最后到他的心，这是一个他看得见也摸得着的过程。他回头一看，一切都起源于很多个月前樊振东任命他为自己的助理，但是一切又并不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樊振东也并未像众多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我爱上了你你必定要爱上我，而是好像小心翼翼地在你的心里投下一颗种子，然后每天浇浇水，他便安心地等候树苗长大。
他充分地给予自己自由，也不会干涉他的思想，只是表达自己的喜欢，然后在一旁继续干自己的事情。而他也足够优秀，以至于周雨尝试找理由反驳和他在一起的正当理由也无法找到。
用程靖淇和周恺的话来讲：“其实问题很简单，你喜欢他吗？”
周雨想现在他得出答案了。
回到酒店，樊振东似乎已经整理好情绪。车子停在酒店侧门，他下车去给樊振东开门，樊振东出来时脸上已经平静如常。
进入电梯时樊振东想按他们工作楼层的层数，可是周雨比他更快，按了他们休息的楼层的层数。
对上樊振东疑问的眼神时周雨平静地回应：“你喝了酒，该休息。”
樊振东没有辩驳，只是任由他去。
拿出房卡刷了房间门，周雨几乎是押着樊振东回到卧室：“进去，洗澡，换睡衣，睡觉。”樊振东乖乖地依言行事。他甚至想在卧室就脱衣服洗澡，如果不是周雨拍着他让他清醒，估计他真的会这么做的。
这个故事提醒我们，三天不睡觉，人是会傻的，周雨义正言辞地想。
里面的水声衬着樊振东的身体在模糊的玻璃里若隐若现。周雨忽地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往皮肤表面聚集，不用看镜子都知道他现在红得像熟透的龙虾。
就像一个等着爱人洗澡的人一样。周雨觉得自己简直疯掉了，忍不住笑自己傻。
“到你了。”樊振东的声音响起，并没有裸体出浴的镜头，相反除了头发湿漉漉的以外，樊振东穿戴整齐。周雨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起身进了浴室。然而进了浴室，他才发现一个问题，他没带换洗的衣服。
“小胖，我没有带衣服上来！”他喊着，很自然地喊出了小胖这个称呼。
“浴室的墙边，按一下那个按钮！”樊振东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周雨很奇怪地看了看浴室的墙，上面的确有一个按钮，他按了之后，墙边伸出了一个衣柜。
厉害了，居然有一个隐藏的衣柜。
洗完澡出来，周雨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走出来的时候樊振东正在看着他的macbook。周雨套着樊振东的t恤，出来的时候樊振东抬起头看见便笑了：“你居然穿得下我的衣服啊。”
“穿得还有些紧呢。”周雨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道。“在看什么？”他擦着头发道，那边厢的樊振东含糊地答了一句：“看一看他们的方案进展到哪里了。”
“他们都是最好的，你要相信他们。”周雨说着，樊振东站了起来，走向他，从他手中接过了毛巾，然后给他擦头发。周雨也就随他去了，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这显然给了他一个信号，樊振东用毛巾包着他的头，然后周雨感觉到额头一个贴近，一个温暖的触感在他的额头停留了几秒钟。
“酒醒了？”周雨低声问道，樊振东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毛巾垂了下来，周雨看见自己和他的鼻尖靠得很近。
“嗯，醒了。”樊振东轻声道。
“喝了很多吗？”
“喝了不少，主要是皓哥、可哥还有科哥龙哥他们喝。”樊振东眼帘垂下，脸上有些许愧疚的感觉。“是我不行，我没能准备妥当。”
“本来就应该准备两套方案的，甚至是多套方案，是我轻敌了，我以为没有人会插手进来的。”樊振东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想到jsg居然在这个时候进了来……”
“现在去想那些，没用的，胖儿。”周雨伸手穿过白色的毛巾，捧着樊振东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道。“jsg就像那门口的野蛮人，他们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我们的收购流更多的血，付出更多的代价。”
“可是我们华夏害怕过吗？你害怕过吗？”周雨问。樊振东直愣愣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道：“没有。”
“而现在，我们还有胜算。”周雨笃定地说道，他不知道自己的信心从哪里来，也许是面前的这个人，他对这个人发自内心地相信着。“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在招标会上给那个小子一顿好看的，何况，还有龙哥科哥，还有皓哥他们，还有八一的大番恺子他们。”
顿了顿，他说道：“还有我。”
“你不觉得我还很年轻，我还不适宜担任这样的职位，运作这样的项目吗？你不觉得，应该有人替我去完成所有的决策吗？”樊振东看着他，眼神炯炯。
“我觉得，应该是有人陪着你，让你学会独立去完成所有的决策。”周雨说着，感觉自己突然哲学了起来：“你要学会所有的规则，直到你在这个领域内成为了大师，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完全忘记你有多年轻的。”
“……周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哲学家了。”樊振东笑得更开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洗完澡脑子活泛吧。”周雨回以笑意。“但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虽然我肯定不能左右董事会的决策，但是我真心希望无论是谁做你的交易顾问，在所有问题上，我只希望你做到我刚刚说的那些。”周雨认真地说道。
而樊振东的回应也很简单。
嘴唇被堵住了，再一次地。这一次，樊振东吻得很是温柔。洗完澡的余热还残留在他的唇上，周雨也没有如刚刚那一次那样抗拒，只是由着他抱着自己，然后给予回应。
当他们再次分开时，周雨大口地呼吸着，就像刚才那样。他被樊振东吻着的时候，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在香港的每一个镜头，都在他的脑子里好像播放电影一般，香港这座城市，好像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了意义，那些街道，那些大厦，行人天桥，马路，维多利亚港，一切都突然有了意义。
原来，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这座城市，而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人，每一颗心，构成的这座城市的众生百态，万家灯火。
重要的，是那个人。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室温蕴，樊振东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他的，然后便走过去拿手机接通了：“喂？”
“皓哥？你找我啊。”
“他们明天就要召开紧急董事会？”樊振东抬起眼来看周雨，周雨听到他的话，身上的火热立刻褪掉了大半。“招标会也提前到明天？”
“jsg的要求，这么自信吗？”樊振东的声音低了。周雨走过来，捏了捏樊振东的手掌。“好，我们会加快进度的。”
“皓哥，交给我。”
樊振东挂了电话，看向了周雨。周雨看着樊振东眼睛里燃起的火焰，便知道他此时此刻斗志昂扬。“好样的，这才是我的樊总监。”周雨点点头，拍着樊振东的肩道。
“我们下楼去找他们吧，看看他们怎样了。”周雨说道。转身过去给樊振东打开门，门刚开，周雨便感觉后面一个人的怀抱便搂了上来，温暖笼罩了他。
“好了，我们走吧。”放开了周雨，樊振东走出了门口。周雨看着樊振东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的样子，细碎地哼着音节往电梯而去，摇了摇头，关上了房门。
耀华国际收购皇尚皇的会议在酒店的会议室召开。这一次会议很是隆重，双方的代表都到了场，周雨和樊振东他们站在会议室走道边，看着两家公司的代表进场，周雨今天，才算见到平时只活在传说中的，真正的大佬。
“这位是比利时华比银行的副总裁。”樊振东低声给他介绍。“他掌握着比利时最出名的巧克力品牌好时力。”
“这位是联合立华总裁，他同时拥有皇尚皇旗下食品公司的股权，因为他和皇尚皇合资在中日韩三国开了火腿制造、加工的联合企业。”
进场的每一个，都是他们身边耳熟能详的，或者没看见过，但都听过的品牌的幕后掌控者。今天，樊振东和他们的任务是，说服在场的这些人，让他们相信，他们提出的方案，才是最适合两家公司合并的方案。
“华夏作为一个新加入并购俱乐部的金融集团，怎么能跟jsg这些老牌的专门从事并购的公司斗呢？”
“他们以前有过并购部的，只是后来部门负责人好像与上层有什么冲突，所以并购部就被裁撤了，重心也转移到了交易部……”
会场的窃窃私语他们听得真切——废话，都只差没在你耳边对你喊着说了，怎么听不见。周雨有些担心地看着樊振东，刚刚王皓跟他说，邱贻可没办法代替他们上台发表并购方案，而张继科和马龙又得紧急出去处理一些事情，王皓有意去锻炼樊振东，所以就当下拍板让樊振东上台发表并购方案。
“你紧张么，樊总监。”周雨踱过去，在专心看着手里的并购方案的樊振东旁边站定问道。
“不算很紧张。”樊振东的心理素质周雨是有眼看的，就算紧张，事到如今，人反而会放轻松。“你担心我啊。”
“我是挺担心你的。”周雨老实回答。与此同时，在他心底里浮现出一句话，他顿了顿，让这句话在心海里翻滚了一下，确认是他内心所想所思之后，他说了出来：“就当是那次在中环和耀华总裁介绍咱的方案那样，没什么的。”
“我相信你，就像我相信我像你喜欢我一样的喜欢你那样。”周雨说出了心中的这一句话。樊振东本来低头看着方案，几秒钟之后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话，接着惊讶地抬起了头，周雨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真的？”那人的眉眼再次弯起弧度。
“真的。”
樊振东还想说什么，股东大会总代表在这时宣布竞标宣讲会正式开始，周雨便退下场去，让樊振东开始准备。
jsg的演讲花了有1个多小时，长篇累牍的数据讲解和条款设置，在周雨看来，水谷隼虽然像是会说中文的样子，他也的确是在说中文，但是真正去探究他说的方案的内容，一种日本人的超级严谨，严谨到已经严重影响效率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相信在场的所有代表都是这么想的，因为他看得见几个代表已经开始打瞌睡了，显然时差还没倒过来，他自己也在努力地和睡神抗衡。
而到了樊振东，樊振东一上台，台下的代表都开始讨论了起来，周雨都不用去猜，那些言论必定都是围绕着樊振东的年龄展开的。
樊振东深呼吸了一口气，面对着台下几乎几百人的股东大会。
他看了周雨一眼，周雨举起拳头挥一挥，然后樊振东转过头，点开了大屏幕，开始了自己的方案讲解。
周雨听得很认真，一开始樊振东应该还是有些紧张的，说话有些时候会结巴，但是慢慢地，他渐入佳境。他们的方案和条款设置完全为两家公司量身定做，樊振东配合着数据演讲，台下的代表们也在听着，周雨很满意地看着他们当中，没有几个睡觉的，尽管在他看来有一些幸灾乐祸想看樊振东摔跤的因素在里面。
但樊振东hold住了场，并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点上，减弱了对方案的解释，成功地在不影响方案完整被大家理解的情况下结束了演讲。
随后的股东问题环节，樊振东和水谷隼都接受了股东们的问题洗礼。周雨在下面看着樊振东被股东们的问题轮番轰炸，有些甚至是刁难的问题，例如选择香港的还是内地的会计准则问题以及贵公司是否有适合的人选来负责会计核算这一块的问题。樊振东则是应对自如，旁边的水谷隼也有条有理地回答着股东们的提问，一时间，场上的气氛很是胶着。
“诶嘛，终于结束了，现在开始准备投票了。”当总代表宣布宣讲会结束时王皓说着，看着樊振东起身向股东们鞠躬，然后走下台阶。
“皓哥我们有没有信心啊？”周雨忍不住问。
“我也不确定，现在股东们意见可能有很大的分歧，水谷的应对也得当，根本没法预测接下来股东们的投票会有什么结果。”王皓皱眉说道：“不过，行不行，也不到我们定夺，我们尽力就行了。”
樊振东走到了他们这边，王皓连忙迎上去：“小胖，干得不错。”樊振东对着王皓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
“紧张，真的是很紧张。”樊振东对王皓说道。接着他又转过头来看着周雨道：“雨哥，我怎样？”
“除了第41条的‘长期股权核算’你念成了‘长基股权核算’以外，其他都很好。”周雨握拳道。“这才是樊总监啊，樊振东。”
樊振东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过身和他们一起走出股东会议的会议室，等候最终结果。
最终结果出来时，张继科和马龙正好赶了回来。王皓他们和jsg分开了在不同的会议室等候，这边的会议室里，樊振东和周雨坐在一块，周恺他们坐在旁边。大家都在刷着手机，或是小声聊着天。
“怎样怎样？”张继科一进门就问道。
“他们快点完票了。”王皓撑着脸，靠着旁边的桌子道。
正当张继科想问更多一点，股东会议的会议室大门打开，笑意盈盈的股东大会总代表走了出来。
周雨一看这架势，便知道结果肯定是——
“我们听取了双方的方案，双方的方案都很好，但是股东大会上大家的一致意见，还是觉得华夏金融的方案，会更适合我们公司一点，因此，股东大会投票决议，选用你们华夏金融的并购方案，我们将从后天起，展开和耀华国际的合并业务活动。”
“啊……”徐晨皓听到股东大会总代表宣布了结果并离开了之后，好像脱力了一般倒在椅子上，然后一阵欢乐开始在每个人脸上传递开来，弥漫开来。王皓转过身看着他们，双手握拳吼道：“终于赢了！”
马龙也跟着笑了，张继科和他抱在了一起。这边的交易部众人也高兴地转着圈，互相拥抱。周雨被徐晨皓、尹航他们拉过来一起跳着喊着，要不是关上了会议室的门，那些股东看见里面的他们如此疯癫的状态不吓得立马回去重新投票才怪。
然而大家高兴，周雨也加入了狂欢的队伍里。纸张被抛到了半空，在纷飞的白色a4纸中，周雨看见了樊振东几乎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
周雨走过去，站定在了樊振东的面前。
樊振东也直直地看着他。
“我们赢了。”周雨说。
“是啊。”他听到了樊振东的回答。
然后，很是突然地。
“樊总监，我喜欢你。”周雨再次说道，很认真地说道。
“周助理，我也喜欢你。”樊振东笑着，握起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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