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非原创，是搬运的，原作者：haishen
chapter8:温柔总裁爱上我08
summary:
胖雨】温柔总裁爱上我08【胖雨，au】
温柔敦厚非典型总裁胖x话唠金牛座助理雨
7-11已经欠下我成吨广告费。
写着写着成了深夜食堂的我也是想自杀。
然而日益冲向傻白甜的轨道的文风已经放弃治疗。
绝望。
本文au，私设如山，尽量反套路反狗血。
本文cp胖雨，偶有别的cp出没。本章胖儿视角。
设定23岁胖x28岁雨。ooc有，我的锅，bug有，我的锅，美好是他们的，我只是借用他们的名字和形象。
chaptertext
香港的雨景，和广州差不多。
各有风味吧，广州的是大雨淋漓，香港的是，点点滴滴，好似敲在心头。当樊振东从埋头的报表和程序当中抬起头，看到的是敲打着窗玻璃的水滴，划落的水迹，还有水滴当中映出的点点灯火。
是谁在敲打我窗。楼下的李姨的收音机恰巧唱出了这句歌词，真是应景。
脖子有点疼，樊振东歪了歪头，脖子咔咔作响。
“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你总这么低着头，我都替你觉得疼。”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他想起了周雨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挑着眉，笑得牙齿都露出来，唇上有胡须少许。那是他正在处理着量化交易模型的时候，周雨的话语。
桌边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周雨两手撑着桌子。那是公司已经基本下班了的时候，他还在忙着那个交易模型，无论怎么套入数据，始终都无法得出正确的结果，哪怕是将公司的风险数据调整过来，然后套入vix指数加以衡量，都没办法得出个完整的数据，关键是都不知道哪里错了。
就有些烦躁。
“咋了，樊总监？”周雨站直了，双臂收在胸前，比起刚刚认识他的时候，要更为熟络了一些。樊振东是这样感觉的，他从来对于人的气场变化有着一定的敏感度。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对自己放下了些许戒备，对自己，也开始照顾了起来。
樊振东能感觉到的。自从他的司机无缘无故变成了周雨之后，情况似乎开始变化了。
早上叠在他桌面的报纸开始不再是有娱乐版夹在里面的全部报纸了，而是精选出来的财经版和国际版。
连带着桌子上的那杯水，也不再是冷冰冰的冷水，而是温温的，有些甜味的温水。
大概是加了点方糖，太古出品。
下雨了，周雨自然地打着伞撑在他头顶，伞面倾斜到他这边，带着他进公司。尽管自己的一边肩膀已经润了水光，周雨却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全然忘了自己的感冒还没好尽。
任命周雨做自己助理只有几周多，樊振东却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了解周雨一样，尽管在伦敦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周雨了，那个时候的周雨，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名字，和一张笑得开心的照片，被印在了简历表上。
伦敦分公司，王皓办公室。
“这是我们香港分公司的交易部所有员工，全在这个本子里了。”王皓对他说道。他坐在了王皓的对面，接过了厚厚的一本花名册，翻开第一页，正是“周雨”的名字。
“他是我们香港分公司的两年交易冠军，这样的成绩很难得，尤其是现在全球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你知道。”王皓扬了扬下巴，樊振东看见周雨的页面下画着的收益率变化曲线。
“张继科对他的评价也很高，肯学习，很努力。”王皓赞赏道。“当然，这也许也是和他在国防大毕业有关，香港分公司招的那一批国防大的人，都耐得住寂寞。”
樊振东特意看了看花名册中的标注着国防大毕业的人的名册，徐晨皓、尹航、周恺这几个人的收益率也是很不错的，虽然不及周雨高，但是在公司里也算名列前茅。
“好不好，我也得回去看看。”樊振东合上名册时说道。“我要的人不仅仅是能够接受量化交易即将替代人工交易的人，他们还得是时常有新点子，有创新能力的人。”
“这话你可别在董事会上说。”王皓指了指他。“你也知道的，董事会里除了你刘老师、孔老师以外，还有别的人在里面的。”
不信任，轻视，在樊振东的成长历程中，时常陪伴在身旁。他很早就体会过这样的感觉，自从自己因为数学成绩优异而被提前选入奥数班的时候，怀疑的目光就一直停驻在他的周围，直到今天，一直没有离开过。
“选择你去当交易部总监，可以说是刘老师和我对你的信任，也是整个华夏的管理层对你的信任。”王皓严肃地说，“但是不是所有人，对你的看法和我们都一样的。”
“要做什么事，就认真去做。”爸爸从小到大，都这么教导他。
“不要因为困难，而放弃，磨炼自己，直到你可以跨过这个困难。”妈妈摸着他的头，这么说道。
于是，他一直这么要求自己。他没有多少时间浪费，认真学习，认真生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武装起来。樊振东的心里，其实多多少少是以如今的伦敦分公司负责人张继科为榜样的。
张继科是个传奇人物。他与公司的另一个代表人物马龙曾经被誉为是华夏在二王一马的群星璀璨时代后的香江金融双子星，华夏在他们的引领下，成为了世界顶尖的金融集团。虽然中间发生过一些樊振东并不知道个中缘由的事件，但是依然不减张继科的耀眼光芒。
他在2007年金融海啸来袭之前，成功抛售有毒资产，在席卷香港的风暴到来之前，保住了华夏香港分公司的基本面。
尤其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当他被调任伦敦分公司的时候，2012年，他在伦敦一战成名，希腊引爆的欧洲债务危机导致全欧股市大跌，而张继科在债务危机爆发之时，果断地卖出伦敦分公司持有的欧洲债券和股票，及时止损，避免了华夏伦敦分公司成为欧债危机中继希腊雅典银行、西班牙皇家银行之后倒下的又一间大型金融机构。
在樊振东之前，张继科是公司里上升最快的总监，也是华夏史上最年轻的总经理，目前只有总监的纪录被打破了，马龙和他并列史上最年轻的总经理行列。
“刘老师一直在说，我们公司要鼓励年轻人，管理层要尽可能地年轻化，金融这行业，说白了就是年轻人的天下。”王皓说到这个问题时，面容有些沧桑。樊振东也理解他，毕竟2012年，如果不是王皓，也许伦敦分公司就不会陷入那般境地，王皓在那段时间，万般自责，樊振东跟着王皓多年，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相信你的，小胖，我可以说从你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就看着你，直到你现在。”王皓看着他，目光炯炯。“虽然，长得有点胖了点。”
“皓哥。”他噘嘴。
“我对你没啥要求，好好干，有什么哥给你顶着。”王皓说，目光重新转向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
“樊总监想什么呢？”周雨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抽离。
“没什么，你还不走吗？”樊振东并不希望自己的思绪和别人分享，不快乐的事情，他还是埋在心里，不可能，也没必要去打扰别人的快乐不是吗？
“准备了，要我送你回去吗？”周雨问。
“不用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樊振东靠在了椅背上说道。
周雨是个好助理，樊振东进入工作状态时从不轻易打扰，都是默默帮他把所有的工作处理好，实在需要请示他的时候会先发邮件来询问是否方便进来，然后在他回复可以的时候来到他门口敲门进来。即使是樊振东出差的时候，经常会忘记自己与周雨之间存在着时差的事情，给他发大量的邮件和信息交代他做这个那个，他都毫无怨言，认认真真地完成所有交代的工作，高效又准确。
周雨也是个好人。他带着自己出去吃车仔面，感冒了自己来照顾他差点没把厨房炸上天也没怪自己。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比较忙也比较多，会尽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并且完成自己没有交代他做的任务，甚至有些时候樊振东能感觉到他做的东西给自己带来的一定的便利。
当初只是为了惩罚一个迟到的员工的决定，如今却意外有种捡到宝了的感觉。
而且行政餐厅的东西真的吃不饱，还不如那一碗车仔面好吃。
沉闷的轰隆声响起，樊振东这时才惊觉自己呆坐在电脑和报表前很久一段时间了，一碗鸡汤摆在了他的桌子旁边，李姨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一碗汤上来，可能看见他在想东西，也就没有打扰他。
看着电脑上的交易模型，显示着的预测数据和那只股票的现实价格误差依然很大，他挠了挠头发，心中的烦躁没法减弱半分，干脆推开了所有的报表，喝下那碗汤。
然后就又饿了。
既然工作毫无进展，不如下楼去吃点东西吧，樊振东想。
“李姨我出去了。”对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喊道。“你可以休息了，不用管我。”
“那么晚了还出去吗？”问话被关在了门里，樊振东随便套上了一件连帽衫下了楼。
楼下的街，因为下雨而没什么人，路灯洒下晕黄的光圈，湿润的沥青路面被染上了星光一般的光点。时间已经接近深夜，樊振东看得见对岸的中环金融区闪烁的霓虹灯光，像一道光带一样点缀着维多利亚港两岸。
脚踩在地上，带起点点水滴，现在的雨小了，偶尔有几滴掉落，在他脸上凉凉的。他有点玩心地踢着水，看着水波在他的鞋尖破碎成四溅的水珠。
呼出一口气，心中的烦躁似乎减弱了不少。从小到大，这样的放松时光，并不多。很多时候他都在与时间赛跑，恨不得24小时掰成48小时用。他很优秀，所有人，包括那些不信任他的人，轻视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代价就是他必须加倍努力来证明这个事实。学习，工作，占了他心中很大一部分的空间，占据的空间那么地大，以至于他想塞下对一个人的感觉，好像也找不到空间塞下去。
回过头，看向自己过往的历史，却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父母、皓哥、科哥，那么多关心着自己，爱着自己的人，乍一看是那么地热闹。
自己却没有向他们坦白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的想法，一点都没有。
“他们都是一群逗比。”
“但是如果你拿真心去对他们，他们都是过硬的兄弟。”周雨拿着酒杯说道。樊振东记得周雨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纯净的光芒。
他有点羡慕周雨，有那么多朋友，下了班可以去兰桂坊疯，尽情笑，尽情闹，而且他们是那么地宽容，范胜鹏和程靖淇的爱情似乎只是普通寻常的一段感情一般，好像和世间其他所有爱情一样，是没有任何区别似的。樊振东也不禁在想，自己对于爱情的想法是什么？定义是什么？
他曾坚信世间所有东西都像数学那样，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他的数学是最好的，凭着奥数他考上了最好的中学，凭着数学天赋他出了国，到了英伦学习金融，凭着数学造诣他进了华夏，并在金融找到了他擅长的领域，而且在创造着惊人的成绩，正是这些成绩让他达到了现在的高度。
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东西，是没有正确答案的。
例如爱情。
他忽然就明白了这个事实。
一阵白光笼罩了他，抬起头，看见的是“7-11”便利店的招牌。鬼使神差地，他又踱步来了这里，尽管他选择的路是避开了这间距离他家只有半条街路程的“7-11”，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地就踱回来了这里。
推开门的时候叮铃铃的声音，门上的风铃提醒着客人进门。
“又黎啦？”店员打着招呼，来吃东西的他刷脸次数过多，人家早已认得。
“嗯，系啊。”只好微笑地打着招呼。
“今日无车仔面了喔。”店员抱歉地说道。
“啊，甘啊，有乜野吃啊？”【啊，这样啊，那有什么吃的？】想走，但是饿着肚子的感觉不好受，决定还是吃点什么吧，反正此时也没有多少店会开门了。
“今日有关东煮配奶茶。”店员推介套餐。
“有无鱼蛋啊？”
“无啦都。”【都没有了。】
端着一碗关东煮，还有奶茶，坐到了便利店的窗前，看着窗外朦胧的街景。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吃上去挺美味的，各种食材满满地堆在一个小圆不锈钢盆里，看上去就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叮铃铃，门再次被推开。
“老板，要一个车仔面。”声音有些熟悉，转过头，熟悉的人的身影。
“啊，无啦，果边个靓仔都想要，无啦今日。”【啊，没有了，那边那个帅哥也想要，今天的没有了。】店员飞速出卖了他，本来还想躲的。
“咦？樊……小胖？”过了这么多天，这两个称呼的切换还不算自由。
“周……雨哥。”想起这个人比自己大五年，两个称呼的切换依然生硬。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同时问出口。
“我，我就夜晚饿了，出来找吃的。”想了想，还是自己先说吧。
“我也是饿了，还有给彦彦打个包。”周雨走过来看了看他吃的东西：“诶呀，关东煮。”
“雨哥你不是住在西洋菜街的吗，怎么跑来尖沙咀了？”把疑惑问出口。
“哦我搬过来这边了，就在这条街。你知道的，离公司太远了，就想住近点儿，搬来也有几天了。”
“哦……”
“唔该我都要一份关东煮和鱼蛋，另外一份打包。”周雨对着店员喊。“你常来这里吃嘛？”
“没啊，今天第一次来。”
“靓仔你几乎日日黎了，而且经常你岩走果个靓仔就跟住黎了。”【帅哥你几乎天天都来，而且经常是你刚走那个帅哥就跟着来了。】
……你不出声没人当你哑巴。
“我，我也就来这吃一下，公司餐厅吃不饱你知道的。”
“靓仔！唔记得同你讲添！鱼蛋都无左啦，其他客人都好少吃，就得果位靓仔成日点黎吃，吃晒我地存货啦。”【帅哥，忘了和你说了，没有鱼蛋了，其他客人都很少吃的，就只有那个帅哥整天点鱼蛋吃，把我们的存货吃光了。】
……我有一句，算了不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串笑声传来，周雨在他旁边笑得直不起腰：“总监你能把人便利店都吃垮啊你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你笑啥！”樊振东佯怒道。周雨抓着他的手臂笑得似乎眼泪都出来了，然后看见樊振东撅起了嘴，才坐下对着他说道：“行行行我不笑了。”
“有无牛肉丸啊老板？”周雨又喊道。
“有啊！”
“那来两份吧！”
“来，小胖。”牛肉丸端过来，肉的香气让樊振东食欲大动。“别生气了啊，我请你吃牛肉丸。”
“我没生气，谢谢雨哥了。”此时此刻，并没有上司下属的关系，周雨坐在他的旁边，高兴地往牛肉丸和关东煮里倒着甜辣酱，就像他们第一次进去那间“7-11”一样，他们吃着，笑着，说着话。
所以，周雨，算是他的什么呢？樊振东的心里，似乎又产生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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