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憋着一口气
京郊。
齐王看到入口，并未贸然带人进去搜寻，而是先命人搜查方圆十里，确定没有可疑对象后，才看向眼前的潺潺流水。
漆黑的洞穴，逆流而上，充满了危险，却不容他退。
“卓统领，船已备好，不知你是上第一艘船还是跟在后面。”齐王知道卓远在君文鸿那里受了骂，故意道。
“那我就跟在王爷后面。”卓远心中冷笑，他又不傻，若此地进去真是前朝余孽的老巢，他带头闯进去，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他。
齐王想让他当先锋，他偏不让齐王如意。
“前面危险，那本王就坐第一艘船。”齐王顺势上船。
危险与收获并存，前朝覆灭，京城大火整整烧了十日，皇宫没的密道以及国库全都空了，银两即便是烧毁了也能立下银疙瘩，根据记载，京城中什么都没有。
当年能够重建京城，还多亏了富可敌国的沈家。
齐王作为君家人，这些他自然是知晓的。
“王爷，请。”卓远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心中再一次感激玄绍，说服他不要冒头，他和齐王实力悬殊，免得齐王对他下手。
齐王回头看了卓远一眼，心中疑惑，今日的卓远似与往日的大不相同。
从前卓远行事总是冲在最前面，今日怎么...莫非他知道地下龙宫内有危险。
“大家小心。”齐王对众人道。
“是，王爷。”众人齐声回应。
地下龙宫血池，少年离开后，天枢打开了暗门，看着瘦成皮包骨的女子，女子双眸暗淡，浑身上下，充满了死气。
“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多年，历年的圣女最多坚持五年，每隔五年就得换一次，如今千家没有合适的人选，得再委屈你五年了，圣女大人恐怕还不知道，你的女儿如今还在东宫，似一点也不关心你的生死。”天枢捏住千月的下巴，阴冷的眸子中满是怒气。
从前朝覆灭开始，祖辈就开始谋划，如今竟因云浅歌毁于一段，天枢如何能忍。
千月目光呆滞，好像根本听不懂天枢的话。
“我知道你的神智是清醒的，若你死了，我会将这个位置换成是你的女儿，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天枢狰狞的笑容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鬼。
那双被铁链锁住的瘦成皮包骨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似恢复了神智。
动作太小，并未引起天枢的注意
“看来你是愿意替她的。”天枢笃定道。
千月依旧沉默不语，密室外传来脚步声，天枢松开捏着千月下巴的手，拿出帕子，嫌弃的擦了擦手。
“大人，齐王带人从京郊的密道很快就会抵达龙宫，大人，我们该撤了。”来人头戴鬼面，恭敬道。
“将所有的机关开启，下令撤。”
“是。”
与此同时，东宫。
君子珩收到消息时，已和云浅歌换上一身黑色的劲妆。
“怎么样？”
“天枢那边有了动静，不出意外，他会将人带出来，我们现在出发。”君子珩上前，握住云浅歌的手道。
若是当年千月并未舍弃云浅歌，而是被人设计了，小七该如何面对？
君子珩尤为担忧。
“太子妃，玄策在殿外，要求见太子妃一面。”连枝走进来禀报道。
云浅歌紧蹙眉头，“他怎么来了，子珩，你说我要不要见。”
玄策这个时候来见她，估计是为了阻止她的行动。
“不见。”君子珩拒绝道，玄策想要留下云浅歌，他偏不让玄策如意。
对上夜郎国又如何，他们本就是敌人。
“听你的，我们走。”
“好。”君子珩心头划过一抹担忧，无论玄策此时是因何而来，他都不会让云浅歌去见，没有什么比营救千月重要，他不想云浅歌留下遗憾。
玄策等了一刻钟，没有听到连枝的回答，便转身离了东宫，直奔千刃的藏身之地。
若云浅歌看到此事的玄策，定会被吓一跳，玄策的身影像是缩地成寸，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君子珩派出的人直接跟丢了。
黑市，神仙酒馆。
云浅歌收到玄策失踪的消息，丝毫没有觉得意外。
“玄策会去哪里？”月九担忧询问道。
在夜郎国，千家凌驾于四大家族之上，月九对千家畏惧得很。
“你觉得呢？”云浅歌看向君子珩道。
“宫中，不出意外，玄策会去找陛下，此次秋猎，玄策会随在陛下身侧，看样子彻底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比起他们，玄策更喜欢一颗受控的棋子。
君子珩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秦念安的身影。
夜郎国无一统天下之心，亦或是有什么比统一天下更为重要的。
这一次千家再一次与君文鸿合作，能打动君子珩的筹码，非秦念安莫属。
“你在担心姑姑？”云浅歌心中也同样担忧。
“嗯。”
两人心有灵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当初让月九从水路送秦念安离开，如今十三在江南，将秦念安安排在一个普通的小镇，大隐于市，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夜郎国的每个人能力都十分出众，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两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对方不会找到秦念安。
“别担心，大不了我们再救一次人，这几日平西王那边有什么动静。”自平西王投靠齐王后，一开始还十分热络，这关键的时刻关系却冷淡了不少。
如今君文清还在宫中，平西王的行踪又愈发神秘，让人摸不着头脑。
“十天内，平西王来了三次黑市，至于见了什么人，我暂且还未查出，不过他第一次见的人是已经死了的左铎，这一次见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桃娘子开口道。
“左铎和天枢的主人是一个人，正确来说，左铎的身份低于天枢，莫非平西王和前朝余孽有瓜葛。”若真是如此，此次秋猎，夺帝的人还要加上一人——平西王。
平西王会为了得到君文清，夺了君家的天下吗？
云浅歌在心中画下一个问号。
“平西王确实派人去了猎场，派出的人还不少，不仅如此，平西王已经发现了乔明坤，不出意外，平西王会让乔明坤出现在秋猎大会上。”君子珩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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