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你这是来捣乱的?
方啸一路驱车，来到一个百年老字号中药铺，停车下来后，空气中隐约都可以闻到苦涩地药味。
百年老字号，宝芝堂大药房！
他看着门口悬挂着地牌子，抬腿步入其中。
一进药房里面是耸立到房顶的药材柜，分隔出一个个大小一致的抽屉，那柜子虽然是木头制成的，但因为常年放置着药材，所以也不会出现虫蛀地情况。
药柜的两侧，分别挂着一副对联。
宁愿架上药生尘，但愿人间无病人。
药铺里只有一个老头站在柜子里面，微微弓着背，脸上带着一副小眼镜，手里拿着一杆小药称，看着方啸出声问道。
这些药材有的金贵，买起来都是按克算，而且有时还需要磨成粉配好了的，治病救人，这可是一点点都马虎不得的。
小老头眼中冒着精光，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方啸一番。
“请问，您要点什么？”
方啸知道有些中药铺看着像是那么回事，可门外却是放着买五送一，买十送二的横幅，药材也多是注水的东西。
“我看看。”他神色淡淡道。
随即走上前站在一旁，还真就到处走走看看。
“这位客人，我们宝芝堂可是百年的老中药铺了，你是要调理顺气，还是补血养气？只要你说出一个单子，我这就能给你抓出一副药来，保证一味药材都不带错的。”掌柜的放下手上的小金称，站在柜台后面，笑着道。
神色得意，仿佛对于每种中药都烂熟于心。
方啸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数了，直言道：“掌柜的，给我纸笔，我把我要的药材名字跟份量都写下来，你就按照药方来配就成了。”
掌柜的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伙子，现在真正会中医的人，大多都已经耄耋之年，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能写出什么药方来。
他随手拿了一支笔跟纸放在对方的面前。
方啸接过笔，没有丝毫地犹豫，直接在纸上下了药材名，旁边配着份量。
写完之后，他拿起来递给掌柜。
掌柜接过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胡闹！你这药方根本就是胡闹！”
砰！
他将药方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气得吹胡子瞪眼道。
“这里面分明有两味药不能一起服用，另外两味还相冲，这哪是什么药方？分明是催命的毒药！体寒之人服用了，不但起不了任何温和滋补的效果，体热的人服用了，只会使热性加重！”
他说的振振有词，怒视着方啸，仿佛眼前这人就是个庸医！
“误人子弟！根本就是误人子弟！”
“你这药方是谁教你的？这不是害人吗？”
方啸神色淡定道：“掌柜的，这药方是我自己开的……”
“胡闹！你不要以为谁都能当中医，学艺不精，若是胡乱出来卖弄，分明就是草菅人命！”掌柜的越说越激动，振振有词。
看着方啸的眼神，仿佛他就是个害人精。
“谁跟你说，我这药方是开出来救人命的。”方啸将药方拿在手里，一字一句道。
“我也从没说要将这药口服，本来就是外敷的东西，掌柜的你刚刚说的那些，一字不差，确实如此，但前提是，那些药材都得吃下去，才会起作用，可我这些都是要磨碎了外敷的。”
“用法不同，你刚刚所说的那些后果，自然就不存在了。”
方啸说完，掌柜的顿时哑口无言，讪讪道：“既如此，那我便帮你抓药，再碾磨成粉打包一下。”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一张纸放在桌面上，药方放在旁边，根据上面的一个个药材开始抓药称重。
方啸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沉默不语。
好半晌！
掌柜的配齐了全部的药材，用专门的药碾子，将药材打磨成粉。
单是这些动作，他便已经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嘴巴微张，短而急促地喘气。
“你的药好了。”掌柜的将药粉打包好，盖上了宝芝林的章，递给方啸，“一共是两千块。”
方啸眸色沉沉，将钱递出去，掌柜刚一伸手接过钱，就被他趁机抓住手腕，按在桌面上，食指跟中指落在对方的手腕处，屏息静气。
几个呼吸间，他便探查的一清二楚，果然和他的诊断差不多。
中医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
方啸有神级医术在身，单是一个望字，便能将对方的病症看得七七八八。
“你干什么？”掌柜的骤然一惊，质问道。
方啸很快收手，“掌柜的，我看你神疲乏力，双眼无神，舌红而少苔，最近是不是经常胸闷心痛，心烦失眠容易眩晕出汗，大便郁结，你脉细数无力，或促或代，是心气阴两虚症，你身患顽疾且时日不多了。”
他出于好心，提醒了一嘴。
只可惜对方根本不领情，掌柜闻言脸色大变，“你这人，是来找茬的是不是？”
“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来这里胡乱摆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中药铺是从我父亲手里传下来的，什么样的病我没见过，你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来这里胡说八道！还敢诅咒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久病成医，掌柜的医术也算是了得。
稍有什么不舒服的，自己一把脉，再开两贴药吃下去就好了。
他的身体，自己是最为清楚的。
不过就是体虚上火，这才导致的便秘出汗。
本来年纪大了的人，就睡得少，晚上睡不着失眠也是很正常的事。
再说他又不是没给自己把过脉，若真不对劲，完全能察觉到。
掌柜的顿时觉得方啸就是来捣乱的！
“掌柜的，我好心提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若信就信，你若不信，便可等着看，我到底说的是真是假！”方啸见他这种态度，脸色微沉，冷声道。
他这意思，分明就是在说，让掌柜等着看自己死不死。
方啸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将钱放在桌面上，便拿着药包，准备转身离开。
可掌柜活了这么大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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