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挑选丫鬟的缘由
一阵忙碌之后，老夫人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转身回房。
林若烟身为一个丫鬟是没有自由活动歇息时间的，忙完手中的活计还有下一个活计。这不，为了下午的谢恩，她还要做好完善的准备。提前打探前来谢恩的另外一位小姐的信息，也是这时林若烟才发现她不善言谈、独来独往的性格，给她带来多大的困扰。
还好大家也都知道她是新来的人，谁也不熟悉。几个小丫鬟闲聊时，顺便将愁眉不展，为此事心烦的她拉上了，也就顺耳接受到不少消息。
“据说那位小姐是老夫人嫡亲妹妹的孙女，虽然祖父没什么名头，但她父亲可争气了呢！”
“啊，好姐姐你快些说，别卖关子了，我们消息都没你灵通！”
“就是好姐姐，来，我给您倒茶。”
林若烟也不经好奇后面的情况，默默递上了些水果，静等后续。
“哎，谢谢啦，我刚好渴了。这就听我细细道来，据说啊她父亲当年的才干可是能考上状元的，可惜长得太好，愣是被评为了探花郎。就连公主也是一见倾心，再见非卿不嫁。”
“啊！那莫非尚了公主！”
“那倒是没有，若真尚了公主，哪里需要我们老夫人调/教丫鬟送过去啊。这不是阴差阳错之下，当时大周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府嫡长孙女也看上了嘛，两女争一男。那个公主毕竟不是什么嫡出的公主，本身也不受宠，而且因为有个公主身份，吃亏在要顾着身份，哪能肆意张狂，导致就没抢赢。这不，就如愿以偿的嫁给何探花郎了。”
“哇！”
“这上面公公没出息，婆婆虽然是老夫人的嫡出妹妹，但到底没有老夫人受宠，自然也没有什么底气。本来嘛老将军从小就极为疼爱这个孙女，如今老将军退下，上位的大将军又是她爹爹，更是没人敢与其争锋。在何家啊，要说当家作主，还得是要看儿媳妇眼色的。哪像我们家，大夫人再厉害，在老夫人面前也得卧着。虽然有个少夫人吧，但也翻不过老夫人的手掌心，你瞧着吧。”
“那怎么就要老夫人培养人了？按照你说的，老夫人不应该看不顺眼何夫人吗？毕竟何老夫人是她妹妹啊，被一个晚辈压着，老夫人能愿意？”
那个消息灵通的小丫鬟听言，神秘一笑，挑眉让人赶紧给她续茶。等旁边的小丫鬟慌忙倒好，又开始磨蹭了。先是端起茶碗闻闻茶香，再学着主家们细细评味了一口，道一声好茶。吊足了众人的口味，才施舍般开口继续说起八卦。
“这你就说到点子上了，何夫人虽然出生算是显贵。但实际上在老将军之前都是泥腿子，没有什么底蕴，教养了两代，也就堪堪有个样子。实际什么的，都不如何老夫人的，更何况我们主家。而且啊，论起规矩来说，当然是文臣家更为出色，那些个糟汉子武将怎么弄得清楚。”
“这何家小姐从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作为母亲那个不想给自己女儿最好的。自己娘家帮不上忙，就盯上老夫人了。正好，沈家没有适龄的女孩，也就何家算是亲近的亲戚了。”
说完，顿了顿，又道：
“当然，可能二老爷前两年被武将盯上也有关。”
“二老爷？好姐姐，我是去年刚来的，还真不知道，姐姐给我说说。”
“也行，我给你们讲讲，但不可以传出去啊！否则都没好果子吃！”
“那是定然的，哎说你呢！”
林若烟听的正认真，突然旁边小丫鬟一拐手，直接撞了一个机灵。
“哎，是的，是的。”
热心分享的丫鬟也没注意，看众人都应下，也开始继续讨论主家的小秘密。
“这不，二老爷可是咱沈家最喜欢漂亮丫头的，他一吃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时不是在闹旱灾嘛，好不容易结束了，二老爷就跑出去和狐朋狗友一起吃酒。吃酒也就罢了，还喊上一个武将，两人一起争花魁，打成一团。因为都是多年的酒友，一看二老爷被欺负，这还得了，顿时抄家伙就上了。一群人愣是把武将打的个半死，差点闹出人命！
导致被人家抓住了把柄，闹上门来。人家要求也不是什么钱的，就咬死了要让二老爷也被打个半死，老夫人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打呢。一时间就僵住了，正好何老夫人上门求助。一瞧，哎，这事儿媳妇能管啊，就回家和儿媳妇商量了。何家解决闹事的，老夫人出几个优秀的丫鬟。因为每年都培养，也不算什么大事，给自己人嘛就教导更尽心些就好。
也就这么说定了，原本也没想到哪里去。但看何家神神秘秘的，老夫人也有点好奇，一打听之下，好像真有点什么。据说啊，何夫人和皇后是手帕之交，要不然那个公主也不会这么快就败退。虽然当时还没能登上皇位，但已经初露端倪。现在又是板上钉钉的皇后，靠山按理说应该是更稳当了。
偏偏一点风声都没有，好似没有交情，也不从皇后手里要人，这反常极为妖啊。老夫人一打听，哎，几个皇子啊，就是何小姐这个年纪的，你说……”
后面的话，丫鬟也不说出口，只给了一个你看着办的眼色。
众人恍然大悟，也因为事关天家之事，也不敢妄言，只是默默在心里嘀咕几句。脸上都是一副耗子偷喝到猪油的满足之情在洋溢，明面上还要假装镇定，看上去可笑又好玩。
听到这么一个天大的八卦，林若烟眼神闪了闪，乘着无人注意赶紧溜之大吉。
等众人回过神来，她已经早已不知去向。众人面面相觑，询问她到底是何人，也没人说出个所以然来。顿时后怕袭上心头，转眼间，人群四散而空，再也不知去向。
那个八卦的丫鬟也害怕主家知晓，没几天就托人赎身。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免得因为她那张破嘴丢了性命。
时间将一切都掩埋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这边，偷溜成功的林若烟还没等喘口气，又被蓉儿逮住了。
“哎，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人啊！”
“啊!”林若烟被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差点脱口而出。强行忍下，但身体的颤抖还是没能控制住。
“你怎么打了一个机灵？”
还好蓉儿没有太过在意，转眼就将之抛到脑后，主动说起找人的真正目的。
“诺儿还要带你完成下午的会客呢，你跑了该如何学习？真是年少不懂事，还要人到处找你。快点，别耽搁时间了！诺儿在厨房等你换班吃午饭呢，别再乱跑，安安生生的做好本分，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是！我不再乱跑迷路了。”
眼看林若烟应下了，也没在意什么迷路的借口，在蓉儿眼里，下人犯错是没有解释机会的。就算解释也不在意，就算她也只是个下人，但依旧觉得她要高人一等。自然不把林若烟的话语放在心上，林若烟也没在意，她在意与不在意都没关系，只是习惯性找个不在场的借口罢了。没出事一切都好，出事也方便逃脱罪证……
将一切小心思按下，林若烟默默朝着厨房而去。
诺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厨房嬷嬷说着话，更多时候是嬷嬷在拼命找话题，奉承诺儿。诺儿也习以为常，眼睛紧紧盯住门口，期待能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姑娘的身影。虽然穿着的是一样的丫鬟服饰，可瞧着衣服大了一圈的样子，诺儿就知道自己等到了。
上前去，果然是新来的小丫鬟——雅儿。
还没等她开口数落，只见林若烟直接行礼道歉，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将诺儿满口抱怨顿时给堵了回去，她嘴开开合合几次，还是没能骂出声，只能高高抬起轻轻放过。
“算了，不予你计较了，反正以后吃亏的不是我。”
“还不跟上愣着干嘛呢！”
明面上是没什么，但实际诺儿心中还是有个疙瘩，还没上位呢，这就开始不听她的话了。等以后她走了，还不知道该如何猖狂呢！看来还是要像蓉儿说的那样，要留个心眼才行。
心里想的一套，实际做的还是原先那副热情的模样，好似刚刚的恶语只是一个错觉。林若烟知晓，怕是有什么人说了坏话，有什么不同了。
只是她更相信日久见人心，接下来相处要好久。她就不相信她的真心换真心，还会比不过那个背后说人的。
面上也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两人客客气气按照规矩轮换着吃了午饭。然后继续后面的教导流程，一个继续说，一个认真听，只是教导的话要比上午少了许多。
还好规矩什么的都是大差不差的，林若烟默默将之前丽姑姑教导的规矩，进行一些细微偏差调整，到也是勉勉强强跟得上，没出什么乱子。
这一幕更是让诺儿在背后嘀嘀咕咕，觉得她原先太过认真，导致现在没有教导这个该死的丫头也能独立一面了。当然，在林若烟面前却是一副极为满意的样子，止不住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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