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病
【佐久早圣臣】
刚睁开眼，发现眼前出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佐久早？！他怎么会在这！
换季本来就容易感冒，加上这些天又太累，昨天一场降温又穿少了，你就中招了。起初是感冒，睡了一晚上本以为就没事了，没想到早上醒来发了烧。
刷牙洗脸之后你又无力地躺回床上。
再次睁开眼，是佐久早在你床边坐着。
“……圣臣君……你怎么在这里……不，不用上课吗……”
“已经放学了。”
你揉了揉眼睛，看清了佐久早被夕阳余晖染成棕色的自来卷发梢。
啊，原来已经睡了一天了。
坐起来吃完药后，你下意识用被子把脸盖住。一来是不想传染到佐久早，虽说他戴了口罩。二来……现在你这个形象也不大好，让他看到好难为情啊。
佐久早又把被子拉下来。
“用被子闷着的话二氧化碳出不来，病会好得更慢的。”
“……”他给你讲道理，你也不好说什么，“圣臣君还是回去吧，以免传染给你。”
“我戴了口罩。”
“流感可是很可怕的……圣臣君还是回去吧。”
“我身体好，不会感冒的。”
说着，佐久早把手覆在你额头上。
他手掌有薄薄的茧，带着一种介于冷和暖之间，平衡得刚刚好的温度，让你放松下来，很快你就闭上了眼。
“也不能怪xx，这季节确实反复无常，容易生病。”
佐久早还说，即使平时注意消毒和戴口罩，也不能忽视锻炼。
他的声音比以往温柔不少，慢慢的，低声的，听着像催眠曲一样……
“xx”
“xx”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像是做梦一样，感觉那温润的触感从额头蔓延到脸颊，再到脖子，如久旱逢甘霖，热得滚烫的皮肤突然与温和的清泉相会，一下子让人放松。
……
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粥，还有一张写着记得吃药的字条。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感觉身上有了些精神，烧也退了。
……总觉得佐久早最近变了。
【木兔光太郎】
“xx！！！！你生病了吗！！！！xx！！！”
你吃过退烧药之后很快就睡着了，感觉没过多久就听到房间的门咣得一声被推开，被一个过分洪亮的声音吵醒。
木兔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坐在床上，手扶在你肩上狂摇，手还时不时拍你的脸。
他力道没轻重，要不是身上难受得厉害，一向好脾气的你早就把木兔扇飞了。
“xx！！你振作起来啊！！！xx！！你还年轻啊！！”
……猛地坐起来，你感觉大脑一阵眩晕，眼前的景物已经不清楚，而且脸还烫得可怕。
“木兔学长！她只是感冒了！快让她躺下！”
幸亏有赤苇拉着他，你终于能舒舒服服躺到床上了。隐约听到木兔沉重的叹息声。
“这可怎么办……xx竟然生病了，她一定很痛苦吧。为什么生病了还瞒着我……真是爱逞强，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可恶……”
“……木兔学长，她只是感冒了而已。”
“……感冒吗。”说到动情之处，木兔眼里有些湿润，“哎？只是感冒吗？”
“是啊，只是感冒而已……刚才就说了。”
“是，是吗！！原来只是感冒啊！！！”
木兔又叽叽喳喳地自言自语了半天，你困得眼睛也睁不开，身上又没力气，就把脸偏到一边去。
“木兔学长，我们不要打扰xx学姐休息了，走吧。”
“那我们走了！！xx！要快点好起来啊！！”
他还不放心，又伸手摸了摸你的额头，不放心地被赤苇拉走了。
……终于走了，世界安静了。
【赤苇京治】
最近换季，时气反复，你一个不注意就感冒了。
但是下周田径部就要比赛了，已经努力训练了一个礼拜，你不想拖后腿——这次你势在必得，田径部里你的成绩一向都不错，可不止你一个选手被寄予厚望，田径部里众人对这次比赛都虎视眈眈呢。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保持每天的感觉。
好不容易能代表宫城县去比赛，偏偏在这个时候……
“阿嚏——”
“xx同学，没事吧？”
赤苇体贴地递上纸巾。
“谢谢，赤苇君……阿嚏！！”
“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哦，xx同学。”
“没事！大概是有人在想我吧，所以才连打这么多喷嚏，哈哈。”
本以为没事，能坚持到下午放学，你还想着能参加田径部的训练，活动活动出点汗，应该就好了。
下午第二节课开始，脑袋突然感觉热得可怕，眼前的景象也渐渐变得模糊，整个人一直在犯困。
“xx同学！”
“xx同学……”
同桌赤苇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
再次醒来，你发现自己躺在校医室的床上，大半个太阳已经落到山坡。赤苇像坐在一片暖橘色的云霞之中，不发一言，坐在床边看着你。
糟了，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xx同学。”
你一坐起来就被赤苇拦住。
“还是躺下休息会吧，你都发烧了。”
刚刚坐起来的动作有点猛，脑袋一阵眩晕，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你再不情愿也只好躺下。
“是你送我过来的吗，赤苇君？”
他点点头，帮你把被子盖好。
“抱歉，麻烦赤苇君了……”
“赤苇君不去排球部吗？”
“偶尔一次不去没什么的。”
“那……赤苇君在这里待了多久？”
“没多久。”
骗人。
你往旁边的桌子上瞟了一眼，那是今天上午老师布置的数学作业，总共三页，他已经写到了第三页。下面还放着化学作业和国语作业……这家伙是写了多少作业啊！不会从你昏过去到现在一直都待在这里吧！
“时间不早了，我送xx同学回去吧。”他站起来收拾书包。
“还是——xx同学想再躺一会？”
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或许是你意识不太清醒，或许是体内的高温催生出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出于本能地，看到他要走，你条件反射地拽着他的袖口。
“没，没事，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你趴在赤苇的肩上睡着了。
从前你只觉得赤苇还挺普通的，除了长得稍微好看秀气些，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而你身边从来不缺好看又优秀的男生。
只是因为趴在他背上的感觉太舒服。少年温暖宽厚的肩膀让你分外安心，心情也放松下来。
“谢谢你，赤苇君，我明天一定来上课。”
“……xx同学太勉强自己了。”
“说什么呢，我没有勉强自己。”
“……我都知道。”
“xx同学每天都训练到很晚，这么拼命又这么粗心大意，身体会受不了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什么缘故，突然感觉眼睛里湿湿的。
“xx同学，你哭了吗？”
“才，才没有！！”
【月岛萤】
昨晚吹了点风，有点感冒，今天早上起来感觉更不舒服了。但今天有好几节重要的理科课，你不想落下，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学校。
“早啊一大早上就看起来很丧的xx同学。”
“……早。”
你已经无力和平时爱怼人的同桌月岛同学还嘴，感觉一来到教室，身上的无力感就加重了不少，想在上课之前赶快争取时间在桌子上趴会。
本以为开始上课之后就能有点精神，英语老师讲的写作技巧像吟唱咒语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感觉大脑在发热。
“好，我们来请两位同学把作文写到黑板上——就坐在那边的xx和月岛吧。”
昨天晚上因为太难受了，没有写作业，加上这英语作文，老师一般都不怎么检查，你就想偷个懒，等到病好了再写。
……祸不单行，怕什么来什么。可见平时不能偷懒。
你强撑着身体从教室倒数第二排走向讲台，感觉每一步都艰难得不得了。
月岛怼了怼你的手臂。
“？”
“写我的。”
“那你？”
“不用你管。”
真少见，月岛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帮你。
你偷偷接过他的作业本，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他的作文写到黑板上，而月岛……完全是在现编。
“xx的作文进步了很多，这里的句式用得很好啊，正好是我们上次讲过的，而且思路也很清晰，大家要多学着点啊。相比之下月岛这一篇……整体来说还可以，但逻辑还是有点不通，比如这里……”
你难得的得到了老师的表扬，沾了月岛的光。不愧是月岛，现编都能编出一篇很像样的作文。
“谢谢你啦，月岛君。”
他接过你扔的纸条，淡淡扫了你一眼，快速地写下几个字扔了回来。
“生病就赶紧回家。”
原来被他看出来了啊。
……
你还是没撑住发烧的高热，跟老师请了假早退，在家躺了一下午。
“月岛君？你怎么在这里……”
病中坐起，看到平时捉弄自己的同桌月岛正一脸淡定坐在你的椅子上，你吓得惊慌失措。
他，他怎么来了！完了完了，现在头发一定很乱！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刚睡觉没有说梦话吧……
“给xx同学送笔记，顺便探望一下你。怎么，不希望我来？”
“没没没，我怎么会……咳咳。”
“躺下吧，笔记我放在这里了。”
“谢谢你，月岛君……”
他又淡淡地扫你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好的，xx同学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喂，我之前什么时候欠过你人情啊……”
【黑尾铁朗】
“xx同学不去上体育课，在这里干嘛呢？”
黑尾铁朗穿着运动服，一手撑在你班教室的后门，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空荡的教室里，回荡着他带着玩笑意味的磁性嗓音。
白天是感冒，过了中午就感觉有些发烧，你就跟体育老师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到教室里自习了。
你没记错的话，这节课是和黑尾的班级一起上的。
“不舒服？”
他在你身边坐下，距离突然变得很近。
大脑本能地想避开，可身体来不及作出反应。
刚刚运动过，黑尾大概是又去洗了个脸，显著的肌肉线条上滚动着水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啊，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这么主动啊，xx同学。”
他的声音温柔，一遍遍在脑子里回荡。
……身处的怀抱温暖宽厚，舒服得让人无法自拔，你只是不小心靠了一下，就不想离开了，在他温声细语之下闭上了眼睛。
“黑尾君……可以把肩膀借我靠一下吗。”
“xx同学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借的道理。”
……
……
怎么感觉周围有点吵。
身体轻飘飘的，像不属于自己一样……好像是被他抱了起来，在往哪里去。
“这是在哪啊，黑尾君……”
“在回家的路上，xx同学再睡会吧。”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啊。”
“你忘了，之前我送过你回家的。”
“……原来是这样。”
你斜着脑袋，倚在黑尾坚实的胸膛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谢谢你了……黑尾君。对了，书包，我书包拿了吗……”
“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就别想着学习了。”
“……可是我还没跟老师请假……”
“xx同学。”
黑尾玩世不恭的脸在你眼前放大。
“就是这么爱操心才生病的，病人就该好好歇着。”
这样也好……
你乖乖听话，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后来你是怎么躺到床上，怎么吃了药，怎么退的烧，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只记得第二天病好了到学校，所有人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呐呐，xx，你是在和隔壁班的黑尾交往吗？”
“肯定是啦！！昨天黑尾都抱xx回家了！课都翘了！”
……感觉有些对不住黑尾，还害得他翘了课，排球部的训练肯定也耽误了。马上就是春高了，不加紧训练可不行。
放学恰好又在鞋柜遇到了黑尾，你决定跟他道个谢，并道个歉。
“……xx同学。”
黑尾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你，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我太过分了吗……黑尾君，实在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xx同学果然是个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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