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不起？
“踢高中联赛杯？”石光哭笑不得，“哎哟，我去，是什么让独孤大侠开窍了？”
“就是想去试试。”陈风敷衍道，别人或许会相信这个说法，每一个热爱足球的人都喜欢能到更辉煌的球场踢球，和更强的对手碰撞。
可是石光不信，在足球的世界，陈风就像是一头孤狼，一个人在苍茫的草原行走，任凭他灰白色的狼毛在风中翻飞，安静地磨砺着自己的獠牙。
“嗯，就是想去试试。”陈风重复道，像是肯定地告诉石光，更像是坚定地告诉自己，不是为了忘了某件事，逃避某个人。
“别开玩笑了。”石光还是不信，“就我们两个人，怎么踢？二打七？二打十一？你以为我们是赵子龙和张翼德？”石光觉得陈风一定是抽风了，就像别人叫他疯子一样。谁都会莫名的抽风。
“我们可以组队。”陈风想了想。
“那学校怎么办？参赛必须要以学校的名义，总不能我们以学校小卖部的名义参加吧。”抽风就抽风吧，石光想着，反正也是不可能的事。
学校的名义？陈风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索着，有些懊恼地一脚踢飞了路边的易拉罐。他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冲动的。
“哎哟！”一个透着痛苦的声音喊着。
“谁啊！眼睛被猪啃啦！”暴躁的声音响起。
陈风顺着声音看去，糟了。原来陈风刚才只顾着想高中联赛的事，没注意周围有人，被踢飞了的易拉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不远处一个束着马尾的女孩。
陈风连忙上前，“对不起，对不起。”女孩一手抚着头，眼眶里湿润。陈风，心里一惊，不会吧，自己就这么随便一脚有这么痛？
“臭小子！”女孩身边一个穿得吊儿郎当，面露凶相的人上前一把拎着陈风的领口，“找死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踢到的。”陈风看着女孩精致的脸上满是委屈，心中充满了歉意。
“对不起就完了？槽.你.吗.的！老子把你打残了也说对不起！”女孩身边的人看样子是个小混混，不依不饶的叫骂道。
“真对不起。”陈风又说道。
“这也叫道歉？”小混混横地很，“给老子跪下来说。”
陈风眼中的歉意当然无存，只剩下一脸冷漠一把拽开小混混扯着自己领口的手。陈风是一个做错要认，挨打站稳的人，但绝不是一个一味退让的人。
“怎么，小子，想打架！”小混混没想到这个之前毫无脾气的陈风怎么一下，硬气了起来，最后的三个字说得尤为响亮。
“霖哥！”小混混话音刚落，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应声围了过来，一个个都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宇霖，算了。”小混混身旁的女孩说话了，她看出了陈风不是故意的，有些不忍心。
“清影，这事你别管。”小混混摩拳擦掌着，他要教育教育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跑到老子地界上找事！
“哟，有好戏看了。”陈风已经暗暗握拳准备拼死撂倒这个小混混的时候不料不远处出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陈风这才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球场外面，铁丝网上面的锈迹和水泥球场面上已经快被磨没了的油漆显示着这个球场的破旧。
而球场的入口处站着三四个人，看样子比陈风年纪大一点。有靠着铁丝网操着手的，有蹲在地上的，还有个居然把玩着手里三四十厘米长的钢管的。说话的正是那蹲在地上的那个人，长着一张瘦且猥琐的脸，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毛亮？”小混混阴沉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没事，你先忙你的。”叫毛亮的那人摆摆手，“你忙完了再算我们的账。”
“我们的账？”小混混眉毛一挑，“我们能有什么账？”
“魏宇霖你记性被狗吃了？”毛亮起身挑衅的说道。
原来这人叫魏宇霖，陈风心里想到，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我记性有没有被狗吃了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几条输了球的狗跑来咬人。”魏宇霖轻蔑地说道，他身后的小弟跟着哄笑起来。
“槽.你.吗.的！”毛亮迅猛的站了起来指着魏宇霖大骂道，“你踢废了老子兄弟一条腿，老子今天就要你一条腿还他！”
“行啊，来看看谁要谁的腿！”魏宇霖眼中一亮，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他们这样的人就是谁也不服谁，弄老子可以，老子也不会手软。
“要废，也是给他踢废，用钢管算什么本事。”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一直站在后面的陈风。
“什么？”毛亮像是听到了一个级好笑的笑话，“你问他他敢跟我踢么？”
“喂，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快走吧。”那个被陈风用易拉罐砸中的女孩扯了陈风一下衣服。
“笑话，老子凭什么不敢跟你踢！”戴宇霖叫嚣着，可他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果然此话一出，戴宇霖身后的几个同伴脸色都是一变。
“别硬撑，戴宇霖。”毛亮仰着头看着戴宇霖，“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到这儿来踢球的。”脸上似笑非笑。
戴宇霖一听这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到这儿来的，戴宇霖是个记仇的人，别人赋予他的耻辱他一定会讨回来的。
“怎么，怂了？”毛亮不屑地说道，“投降输一半，我可以考虑废你一条手，这样至少还能踢球。”
“踢就踢！”戴宇霖火了，忍？从来没有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可是他的同伴却面面相觑，真要踢？
“好，”毛亮点点头，很满意戴宇霖的样子，他要从精神和肉体上都告诉戴宇霖，你就是个垃圾。“你，”毛亮又指了陈风，“小子，你很有气势，我很欣赏，要不你下个注？他们输了，堵一根手指就行了。”毛亮觉得陈风刚才的话有些嚣张了，也许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也是不错的。
“好。”陈风回答的异常干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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