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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项目三


“找了,我告诉牟厂长情况有变,资金短缺干不了了。他问借用我们的资质行不行?我说我们不外借,这事得董事会讨论,我估摸牟厂长自己想办法吧。滤清脉络,他把我当做筹码,跟主管部门谈条件,所以房子、别墅都没卖他,断绝关系坚决不扯。”

        “他们真要买别墅?”张三问。

        “草!可不是。厂子快黄铺了有钱买别墅?我特么是服了,为他们好死活不能卖,岂不助长犯错误。你是不是有啥新情况?”孙总问。

        “我刚从周梅市长那儿回来,市里以为我们要和重机厂开发,问我情况,我说我们不干了,别拿我们当挡箭牌。这几巴事挺恶心,好像咱们和重机厂合伙,与市里顶牛干。这么多年咱是良民顺民,哪干过出格事?以后你要注意,古代草民抗得过官府?你那报告被牟厂长改的面目全非,据说开发下来能赚四千万,周市长动心,一个电话把我拎过去共商大计。”张三说明见面情况。

        “我草!要干也是我干,跟重机厂啥关系?老牟跟我一样一把岁数的人啊,说话这么不靠谱?真没想到!我特么还把设计草稿给他们,这错误犯的!”

        “把该要回来的原件要回来!少拿我们的设计四处招摇!”

        “这事怪我,蒋工提醒过我,合同未签图纸不外传。。。”

        “孙总,当时我在场,我还说了看看又何妨!别说什么责任,我也有责任!”张三打断孙总的话。

        “跟你没关系!你啥都不懂看热闹,我老江湖小水沟里翻船。”孙总窝火。

        “草!你确实不受人待见!你啥都懂是吧?”张三瞪孙总,往外走。

        “草!说翻脸就翻脸!草!我说你四六不懂了吗?草!我说了我伤人了!”孙总寻思过劲来:“草!别走,这嘴!”

        张三已经走了。

        隋秘书值班,递给张三一个保温饭盒,“李总给你的羊肉。”

        张三给fg委马主任回电话,询问与n委翟主任接洽事情,约好明天三人吃午饭。撂下电话后他去找隋秘书。

        “隋姐,是不是家里有事?”张三问,上午王喜萍帮着招待客人,他才想起来最近秘书总请假。

        “没事,家里来两亲戚。”隋秘书笑道:“缺了我你不习惯?”

        “是,不舒服。没过年来啥亲戚闯门?平时你从不请假?啥事?说吧!”张三疑心。

        看到张三认真的样子,隋秘书道:“婆婆够呛了,半月前下了病危通知书,家里大姑姐急忙赶回来,现在老太太人事不知,插管硬挺着,全家不知道怎么办?你姐夫和小叔子同意拔管,大姑姐不让。”

        “怎么弄你家里事!这事特么得告诉我呀!姐夫怎么想我?”张三生气了:“哪家医院?现在我高总邱总过去看看。”

        “不用啊,三子,挺不过几天到时候去吧。”隋秘书阻止:“你姐夫不让我说。”

        “我去叫高总他们,你穿吧穿吧去车库等吧,我们送钱也许就上路了。”张三拽下衣服往外走。

        送钱上路?这特么啥话!搞得隋秘书哭笑不得。

        张三一行没能把老太太送走,反倒是几天后李四听到消息,和爱莲、广山一起去医院探望,第二天晚上老人家走了。

        “三子,救人渡人得老哥我出马,从事医学研究专业人士嘛。我一搭脉老者,脉象即了然于胸,轻轻告诉她,儿孙子女安好,静心上路吧,随即老人家脉搏一颤感知我,然后真气渐渐散去。三子,你别不信,一个人的真气就是座气场,科学实验探明,人死后还会存留三十六小时左右,就像太空中不明来路的微弱电波,古语说绕梁三日,你或许认为说的是音律,其实是真气,懂了吧?但古人的检测结果有误,准确讲是一天半,毕竟那时候科技不发达,三子你能听明白不?哦,好像明白点?悟性真不错!善有善因善有善果,该来则来该走则走,这就是我把脉时,传送给老夫人的讯息。我们的生存空间是多维度的,有许多科学难以解释,却特么又客观存在的现象,你想听以后哥讲给你听,比方说我现在修炼的通灵术。”葬礼上广山对张三、马主任认真布道。

        张三、马主任及旁听者,表情肃穆,庄重地向广山点头称是。

        张三从医院返回办公室,已近晚上五点。做完工作日志,他约司机上健身房打打乒乓球。

        两人水平旗鼓相当互有胜负,所以对抗性较强。楼里经常打球四、五十人,张三排名中偏上,班子里康总、李总那都能进前十,康总家里甚至有乒乓球室。

        半小时过后,张三打完球准备去淋浴,看到了安娜和王喜萍刚刚走进来。

        “安娜,你打球?”张三盯着安娜球包,惊讶。

        安娜腼腆:“刚跟王姐学,才一星期。”

        “你师傅厉害,王姐女子单打建民前五。王姐,我今天刚发现,你那咖啡怎么整得那么好喝?跟隋姐的不一样啊!”

        “董事长,那是我自己喝的咖啡,当然不一样,想喝?”王姐自豪。

        “每天下午三点整一杯,我按星巴克价格付费。安娜你刚学,借个拍子或者我给你一个也行,用得着这么专业行头?买拍了就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晚上孩子谁带?”

        “这一年我爸妈带。我准备跟王姐好好学学,大众材料我准备好了,有时间你改改,然后给陈总。”

        “我不如你改什么!直接让他们来取吧,你俩练一个半小时够不?我让陈秘书长按点来取文件,顺带请你俩吃饭,这么定行吗?”张三问安娜。

        “晚七点取文件?折腾啥?明早来吧。”安娜答。

        “就这么定了,你俩不吃不喝不回家?七点秘书长报到。加油!你要对得起王姐和这套装备。”张三用球拍扇忽着脸走了。

        在走廊张三点支烟,拨通陈平理电话:“二哥,小玲姐要的材料安娜准备好了,她和同事练乒乓球,七点结束,你过来取文件,请她俩吃口饭然后送回家。”

        “哦,哦,好!那~个啥,你不一起吃?一起吧!”陈平理有点结巴。

        “我回家。你要不方便,明早过来取。安娜也说不着急,啥时来取都行,那就明天。”张三说道。

        “哎,哎!三子,那个啥,那个啥呢?我一人儿跟她有点打怵,你就陪陪二哥呗?”陈平理商量。

        “是我钓鱼还是你钓鱼?这事有拉帮结伙的?拉几巴倒,就明天,我该回家了!”

        “妈了个碧的,你,你总跟我急个几毛!我,我现在赶过去行吗?你等我,等我!帮我搭鼓几句话,暖暖场再走,乒乓球我特么厉害,全市记小分排过第十七,教教人啥的,手拿把掐,就你单位那狗篮子水平,草!”陈平理白呼。

        “开车赶紧来吧,别带司机。我等你半小时,过一分钟不候,我家按点听国歌吃饭,你不是不知道吧?”

        “草~草泥马,当然知道!二哥谢谢你!”陈平理撂下电话,飞奔下楼。

        张三去冲澡,然后看球。

        陈平理拍马赶到,张三引领与安娜、王喜萍招呼过后,用张三球拍与其他几位对打,立刻技惊全场。

        王喜萍直接对张三说道,“陈总打我,三比零五比零不在话下。”

        张三不信,陈平理赢问题不大,零蛋不可能,于是邀请陈平理对阵。

        结果二比一,陈平理有意让了一局。

        王喜萍输的心服口服:“陈总,你在我们建民只排第一,你练了多少年?”

        “四十年,不是,这是我练武年头,乒乓球十二年吧。”陈平理答。

        “是嘛,我可三十多年了,不如你呀!”王喜萍羡慕。

        “那啥,你力量欠缺,反手偶尔给对手喂球。”陈平理指点。

        旁边,安娜看得合不上嘴,惊讶!

        张三看看表,拍拍陈平理的肩膀:“你又加分了,我回家。”

        陈平理说话利索多了,“二哥能应付得了!吃饭,送回家就这两件事?”

        “对!开车一口酒别沾,最后你自个回家睡觉。”

        晚上快十点,陈平理来电话。

        “三子,我把她俩送回家了。我特么老开心了,咱哥俩再坐坐啊?”

        “二哥,回家洗洗睡吧。”

        “三子,那啥,我也睡不着啊!听你话晚上我一口酒没周,现在脑袋嗓子嗡嗡难受,出来陪我溜点,我在你家门口呢。”

        “哎哟,你,你又在我家门口!那就进屋,在家我陪你整两杯。”

        “有这时辰闯门的嘛!弟妹和孩子眼里我成啥了?穿穿出来吧,马路对面途锐。”

        张三从书房出来穿衣,“三哥,还出去啊?”小志和马琳看电视,抬头问。

        “陈平理在小区门口,聊两句。”张三去玄关穿鞋。

        “谁?”小志继续看电视。

        “饮水机。”张三嘟囔一句。

        “哦,知道了!武术家,给马琳打工零花的那位。”

        “二大爷。”马琳顺嘴说道。

        陈平理轻车熟路,就近找了家酒吧,点了四菜要了一瓶二锅头。

        “二哥,晚饭吃了?”张三不解。

        “就算吃了。她俩说吃意大利面,西餐假假咕咕,我没咋吃看她俩吃咧。”两人碰杯。

        “那玩意没啥吃头,不如刀切面过水,整点大葱鸡蛋酱搅和。肯定是王姐提的吧,安娜文静吃啥不吱声。”张三说。

        “我看她蔫悄吃饭都高兴,多亏王姐在,全程她白呼我特么省老事了,我自个的话还真不知说啥。自从我老婆死后,我俩感情不错,她大专我小学,那会我追她三年到手,死了后女儿小玲子帮我带大,我真挺老实,从不胡扯,当然这些年有过几次松快松快。自打遇上了安娜,我就那啥,那啥口干舌燥,我就想像年轻那会,骑着自行车,驮着我老婆在城街边子乱转,你懂嘛,就是心里美美的,蹬车二三十里地都嫌乎路修的太短。这些天,我问过自个,我好像恋爱了,而且好像没戏,安娜研究生毕业,我老婆大专我追三年赖搭搭得手,研究生不特么得十年?而且先前我们不认识,她没功夫看到我的好对吧?我刚上学赶上文化大革命,咋毕业?现在走两步说两句露原形掉链子,所以我也告诉我自个,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我快五十,突然心里又有个念性知足了,所以二哥心里,相当相当感激你,真的!你瞧不起我文化,但瞧得起我这人,你一码归一码我心里就暖和!咱哥俩走一个!你半杯我一杯!”陈平理提议。

        张三一饮而尽,道:“二哥你性情中人,如果不是爹娘把你鼓捣早出来点,赶上*,你上个好大学读个研究生跟玩似的。就说你的一手字,颜体吧,拿出来跟大学教授似的,我的是张体,草!写完了有时候自己都认不出写啥了,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文化这玩意咱都得修炼,他不是显摆的物件,最后变成咱们身上的素养。这么说吧,现在我比你稍稍多点,为啥?我读书有帮助对吧,我穿衣戴帽我老婆和秘书给我拾到啊,我得对我班子成员客气吧,他们其实是给我赚钱对吧?你差啥呢?就说现在,咱俩到了酒吧,你怎能把鞋脱了?上炕是吗?两菜就够整四菜,浪费!小时候咱天天玉米饼子果腹,所以往后你这套做派改改,不是你追不追安娜,就你跟别人相处,不也得心平气和啊?”

        陈平理缩缩脚,干笑道:“草!今晚鞋拖就拖了吧,酒吧没几桌,明儿起我改。说打扮我家小玲子会拾到,衣服都有不愿意换来换去,我这些年就可着一两套穿了。三弟你说,我追安娜这娘们有希望吗?她有家有业,我,我这么扯不厚道吧?”

        张三给他和自己斟满酒,道:“男女之间你情我愿,这跟结婚没啥关系吧?何况现在结了离离了结太普遍。有时我还看别人家媳妇好呢,别人十有八九也有盯上我媳妇的,说不准哪天婚姻咵擦就完了,这种情况谁都别怪,说明俩人没缘分。安娜过的咋样咱不知道,她瞧没瞧得上咱不知道,咱不管这些,”张三端起酒杯:“先走一个!”

        俩人一饮而尽,张三指指陈平理的胸口,继续道:“二哥,你得听从内心的呼唤,努力实现你骑车带她压马路的梦想。如果她喜欢呢?你不就得着了!不喜欢就拉倒呗!你就远远地欣赏她,就当临摹字帖了!我白呼这么多为啥?二哥你本质善良我认可,而且我觉得安娜对你这种人,应该更好奇,因为她身边都是我这号所谓文化人,虚头巴脑的。重要一点,我们不少同事认为,她那几巴婚姻名存实亡。啥,啥~味?我说二哥,你能不能把鞋穿上?一股酸菜缸味。”

        陈平理脸红,悄声道:“草!我也闻到了。我陪练一小时,啥装备没带,澡也没冲,她俩倒洗得香喷喷的。”提上鞋,问道:“她俩说刘主任和李总打的好,姓李的博士吗?半辈子念书了是吗?,哪天我会会他,让他三个球。三子我看你眼睛开始红了,少喝!不喝二哥也高兴。”

        张三直戳鼻子:“我纳闷,你说你象棋,书法有火候,怎么说话就赶不上溜?真少见!你这身衣服,草!是不是好久没洗?”

        “那啥,我接你电话就蹿出来,没来得及换。这衣服洗没洗我不知道,但穿着舒服。我吧其实有心眼,但文化底子太薄,拽不上来了。看棋谱字帖来感觉,端书瞌睡,真特么邪门!对啊,安娜多大?”

        “38-9,孩子8-9岁。”

        “这么年轻,就算跟我挺白瞎,我47了,女儿23,几个月前去美国读研究生。”

        “有出息!哪所大学?”

        “不知道,你问小玲子。”

        “你不关心她?”

        陈平理瞪他一眼:“小琴放假回来,我闺女,我徒弟不教喝酒全推,班吗上不上也行,天天陪她。就是她这学习,没辙!二哥插不上手那就放手,她乒乓球打的好,我教的,现在水平嘛,跟王姐差不多或者稍差点。”

        “二哥,你特么确实心眼多,变相介绍自个儿条件,不露痕迹。唠点实嗑,存款多少哈?”

        “三子,我保她母子丰衣足食,钱就别显摆了,我没看错的话,安娜不在乎这些,她要卖品相哪可值钱了!座谈会上我看市里那些领导,跟我一样贼眉鼠眼,要论情敌我还真挺多,追起来确实比较费劲!费特么劲啊!来,走一口!”

        电话响起,陈平理一口喝掉,看都没看说道:“现在10点半,小玲电话,天天查户口。”

        “二哥你在家啊?”小玲总问。

        陈平理撒谎惯了,道:“啊,在啊。啊,不对,三子约我一起喝点。”

        “二哥你,你可真能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你赖搭找人家的吧?喝差不多让三弟回家睡觉。你是跟三弟吗?”小玲总不放心。

        “我说啥你都不信?天天到点电话,我的脸面让你败光了。等会儿,我换他!”陈平理说道。

        “小玲姐,我跟二哥在一起。”张三说道:“他晚上陪安娜和另一位同事练乒乓球没吃饭,结束后我找他吃点。”

        “谁?安娜!挺好!他不吃他不会请人家吃啊?这怎么处事的?乒乓球二哥真不错,他喝点酒肯定跟你显摆。三子你喝好就走,不用理他,否则没完没了。”

        “小玲姐,安娜婚姻吧,好像有点问题,我呢看出来二哥有点喜欢他。二哥这人我也喜欢,人其实相当本份,粗中有细有内秀,所以今晚我创造了个机会。他陪人家俩练完球吃饭了,对,另一个是早上给你送咖啡王姐,他们吃的意大利面,王姐点的餐食,有点隔色,他丈夫市府副秘书长。二哥是没吃啊还是没吃饱,乐颠颠送完人找我整两杯,就这么回事!实话啊小玲姐,他脚上身上打完球臭烘烘,酒吧人陆陆续续躲光了,我俩也吃差不多,放心吧!”

        “我留心了,我二哥看安娜的眼色执迷。二嫂走后介绍不少,他可是看都不看。安娜真不错,人家要过得好就不打扰,人家自由身,那二哥得努力。一会你让他上我家来住,我把他那身皮换下来。三子,安娜多大了?家里情况怎样?”小玲总问道。

        “安娜情况,二哥回家你问他,我俩没多喝,一瓶剩半瓶,现在找代驾回去。”

        “三子,自从我大哥、二哥认识你,大的现在麻将打到九点准时回家,二的现在每顿喝半瓶,都进步啊!明天中午,姐带你俩买套衣服表扬。”

        “不说了,我让他现在回家。说多了酒就不剩了。”张三说道。

        “好!”小玲总挂掉。

        “草!天天几巴磨叨!她又让我上她家睡?”

        “是。”

        “走吧,要不小玲给我留门睡不踏实。”

        “她老公干啥?”

        “mt局,老实巴交人,我托人找关系弄了个处长,我那傻几巴妹夫以为靠他本事呢!”陈平理呵呵乐。

        “咋还瞧不起人家?”

        “哦,没有!他俩过挺好!你认识大官多,我掏钱把我妹夫整个副局,让小玲高兴。”

        “你先整你调动吧,明天找红哥?”

        “我给他准备十万让他活动。我知道你俩铁,问题是我的事得花钱,当然我出。”

        “武协搞这套?”

        “姑子庙还搞*呢!哪儿不这样?那啥,三子,那天你说国威停业整顿有办法,能重新开张,真的?我看王二虎挺特么可怜,居然求爷爷告奶奶到我头上。”

        “哦,开业?有法子啊!准备二十万我告诉他,不过就一句话!”张三喝点小酒,说话也飘。

        “兄弟,不帮拉倒,咱别玩人!一句话二十万,三儿,你皇帝呀金口玉言?”

        “李长伟财主嘛,我省他干吗?走吧!”

        “咋想都笑话。”陈平理摇头。

        “二哥,我可说过儿戏话?”张三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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