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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书院炸锅了


此时的另一处,知府家中,一夜未敢眠的知府贺大人,鸡鸣声还未响,就早早的往衙门里赶。

        坐在椅子上,手里仍还捏着张信,他一边分派便衣探子往豫州沿着含水江往东南方向的小型村落搜索,一边擦着额间冒出的虚汗。

        昨夜受惊之甚,着实是将贺知府给吓到了,一致强劲有力的箭穿风而来,灭了床头的灯,就直直的钉在他家床头柱上。

        以为是遭了刺客,他那夫人心慌之余竟晕了过去,而贺知府心惊胆战的点烛查看之时,才见那被钉在床柱上的信,箭头半身入木,床头板子险些都要裂开条缝了。

        见此状,贺知府暗暗心惊此人内力雄厚,若真有心杀他,怕是他早已经死了八百回,也不知是哪家派来的高手,身手着实了得,就连自家府内养的那些暗卫都没能察觉异常。

        直到取下那信一看,贺知府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松下一半来,这信无署名,虽不大确定这写信的是何人也,但信中却句句不离那起绑架案,贺知府的心里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日见着的白衣小郎。

        若不出意外,这派人送信的怕就是那个瓷娃娃一样的李姓小儿郎了,此人不简单呐,贺知府在心里想道。

        他手还略有不稳的捏住茶杯喝上那么一口,才觉着自个活了过来,衙门里的气氛压抑而庄严,不一会的功夫,贺知府又接到另一桩重大通知。

        而书院中宿舍里的气氛略微也有那么一点变化,阿月有春宫本这事自然是料谁都没有想到的,特别是王岚,表面还是一副淡定模样,内心里却是翻腾着汪洋大海一片。

        瞧着他时不时投来的目光,阿月也有些绷不住了,开口解释道:“这是个意外。”

        闻言,王岚立马表了态,摆出一副不用解释我理解都是男人的表情,阿月想说的话都噎在口中,苍天可鉴,这书真不是他的呀。

        看着阿月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王岚故作严肃的脸也有些绷不住了,噗呲两声就开始大笑起来。

        “行了,我自然知道李兄不是那样的人,不过逗逗你,看你下回还敢不敢瞒我事。”说着,王岚还示威似的的朝一旁无辜的贺永杰捏了捏拳头,无声的吐出一口滚字来。

        见状,贺永杰的撇了撇嘴,满脸鄙夷的扫了王岚一眼,非但不走,反而在床上躺着赖着,他凭什么要走,这屋又不是王岚的。

        而王岚见他不走,倒也没多大反应,至于这种书为什么会在阿月手里,他虽好奇却也知分寸,阿月不想多作解释,他便也不多问,只是又将这书给丢进了铜壶,任其燃烧成灰。

        见烧的差不多,两人就朝外头走去,今日一遭,阿月也是颇感无语的,忽的又觉着那老秀才莫不是故意的,回清水县时非得好好给他念叨两句。

        在路上想着想着,阿月又想到了家里的人,约摸也有半年没了消息,也不知道家中如何,虽已断了关系,到底还是免不了挂念一二分的。

        那幼小的弟弟性子虽顽,却是阿月看着长大的,如今应该也上学堂了,也不知道母亲身体可好,李竹赌归赌,起码还会顾着点家的吧。

        这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阿月才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还是有那么一些的落寞,但很快这些令人不适的感觉又抛到了脑后,没再去想,村里能发生什么大事,平安即可。

        此时已过了饭点,厨房没几个人,随便吃了点后,阿月就打开那黑瓷小罐来,里头的是那种一粒粒的圆丸,指甲盖大小,一次半粒即可。

        服用时阿月没想过要搭配着茶水饮下,而是用齿咬,仅是一嚼,这苦味就渗了出来,他整个喉腔都充斥着苦哈哈的味道,他下意识的就想吐出来,苦是十分生硬的苦,苦到极致的苦,苦到阿月脸都变的有些狰狞。

        药丸在他舌尖融化,此时苦中又好像带有些甘甜,那甜恰到好处的与那苦相融合,虽中和掉了大半苦味,但这药还是难吃的很。

        猛地,阿月就往嘴里灌了一壶水,视死如归地将其给生生的咽下去,但那苦味却仍还残留在他的喉间久久不散。

        “陈阳那弄来的药,真是……一言难尽”阿月眉头皱的老高,小声嘟囔了那么一句。

        而一旁的王岚全程注意着阿月的动静,自然也就听到阿月提到的人名,暗暗记在心里,却并未问出口。

        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几日阿月是再不怎么不情愿也得吃,这药味冲,出门都能隐约闻见他身上的药味,这下更是坐实了他病了的事。

        午间时,徐夫子还特意过来探望,除了简单几句嘘寒问暖外,还带来这么一个消息。

        书院听闻他病重,又给阿月分了几日假期,让他好生休养,这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病重,阿月本人都懵了那么几秒,也是有些欲哭无泪的,不就是个小咳嗽,怎么人传人的就成了病危?

        再听到休假时,阿月更是皱紧了眉头,休假?休什么假?他可不要休假,况且哪有人休假休一周的?

        也顾不得其他了,阿月立马就反驳表示抗议,在八月份可就得院试,这耽误了一周课程,他还考什么官名。

        看着这阿月倔驴似的坚持要继续上课,徐夫子虽忧心病情,但更多的是欣慰,看向他的眼神都带有慈爱,心中是欢喜这个学生的。

        可这并代表徐夫子就会同意阿月的请求了,好学上进固然重要,但身体才是本钱,说什么他都没同意。

        这下,反而是阿月有些没辙了,只好搬出那虚假的大夫,说自己已无大碍,又说不信就请书院里的看病小先生过来瞧瞧。

        徐夫子是为阿月找想,阿月心领神会,但也十分固执己见的,你拉我扯的,徐夫子便也只好让他如愿以偿了。

        就这样,阿月又回到了青云斋,每日在积极发言回答,日复一日的读书念书,奇怪的是,一向与他针锋相对的林文许反而是一语不发。

        既不没事找事也不反驳阿月的观点,有时见着他还会刻意的避让开,这倒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阿月没去细想,也是满不在乎的,无人对立的日子虽枯燥乏味了些,他却仍感到充实与快乐,偶尔见着了林文许反而还会笑着打了两声招呼。

        也确实是又膈应到了林文许,也许就是因为以往阿月这幅压根没将他视为对手的态度,才叫他感到挫败与被轻视,这才每每见着阿月都有些发恼,乃至尖酸刻薄的对他阴阳怪气。

        可阿月也没那闲工夫去瞎琢磨别人心中的小九九,林文许怎么想的,他自然一概不知,唯一知道大概就是,这几日的林文许颇有一种在忍耐的感觉。

        而这忍耐的感觉一直到了近日才慢慢卸散,林文许又开始展露尖刺了,举手投足间也跟着找回了以往的那几分傲气。

        话说那春夏的文会宴就快到了,在六月初六在日头下晒完书本后,众人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每至此时,各路的青年才俊都会聚在一起吟诗作赋,文会宴上珍肴美酒,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就算是不能在文会上一展才学、扬名万里,去看那洛阳来的名角也是万万值当的呀。

        更何况这个时候也是长者们带家中闺秀物色好儿郎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成就一段良缘。

        有诗,有酒,有佳人,还是扬名、收获人脉的好地方,换谁都不会拒绝,就连王岚都对这文会宴向往不已。

        然而有的人却是一丝兴趣都没有,譬如阿月,叫陈阳将那信秘密送往知府后,阿月就一心扑在学业上。

        至于什么文会宴,阿月最近听的耳朵疼,书院里的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已经暗搓搓的开始想诗词歌赋了,都想要在今年的文会宴上一展拳脚。

        对于这种现象,书院也是默许的,毕竟文会上藏龙卧虎,得到能人赏识与提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然而最令汉豫书院里的学子疯狂的一点是——近两日得知的消息,此次文会宴上,当朝翰林学士王之义有可能会出席。

        王之义也曾是汉豫书院的学子,如今更是大虔一代名人,朝廷里的得力干将!

        年前,王之义主动请缨前往定州,协助老丈人刘起信平乱,此等才学与勇气,着实令人心生佩服。

        而林州那的战事告了一段落,在今年五月份时,翰林学士王之义就已被召调回京,虽出席可能性不大,但只有那么一丝可能,就足以令汉豫书院的学子为之疯狂。

        在文风盛行的大虔,这王之义无疑是像历代文官先辈一样受人追捧的,若能得到他的提点教诲或提携,就如登上云梯直奔龙门而去。

        这也是为什么还没到文会,书院就炸了锅的缘由,而听闻这人的名字,本还无感的阿月也瞬间起了兴趣。

        那些对洛阳名角侃侃而谈的学子们,也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将这什么小娘子什么名角给抛之脑后,如今讨论的都是有关这翰林学士王之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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