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碾压
“还真是最糟糕的展开呢，亚雷斯塔。”艾华斯的声音在维生装置旁响起：“这样看来恐怕幻象杀手的胜率恐怕不足一成啊。”
“的确很糟糕，但幻象杀手绝对不能出现问题。”
“那你会怎么办呢？学园都市内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能力可以挡住一方通行的。”
“你也说了，做不到的只是‘人’而已。”
“呵呵，你还真是个一如既往地讨厌的男人……”
……
“贫弱贫弱！”
一方通行抬脚一踏地面，成片的碎石如同卷起的浪涛般扑向上条当麻，精密的计算操控下，这片攻击之中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供人安然通过的空隙。
“你不是要用你的右手来揍我吗？可是你到现在连我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啊！”
如同豪雨般的石块个个都有着不亚于职业拳击手一记直拳的力量，面对这样无法回避的攻势，上条当麻只有尽量蜷缩身体，减少受攻击的面积，但即使是这样也还是被击飞了出去。
“咕啊……你这家伙……”被打得翻滚出去数米的距离，但上条当麻还是站了起来：“我要用这只右手打倒你……从你手上拯救御坂妹！”
“拯救？开什么玩笑？！”不说这倒好，上条当麻说出这样的话反而让一方通行越加怒火中烧，再次打出一片碎石。
正如之前所提到过的，若非由于亚雷斯塔的算计，上条当麻的无谋举动若是成功，担心违法举动曝光的研究院只会立即销毁所有的御坂妹，而作为知情人的上条当麻自身也必然会成为暗杀灭口的对象。
未受过任何人指导，仅遵循自己内心涌现的感情勇往直前之人？
想到艾华斯对上条当麻的这句评价，一方通行嗤笑出声，同时抬手甩出一发压缩空气弹，压缩的气体在上条当麻用右手接触到之前便自己爆炸开来，强烈的气浪将上条吹翻在地。
——上条当麻本人的行动准则也并不是基于善恶选择，只是随内心的想法而行，只不过是碰巧达成了在各方看起来美好的结果，因此而被别人擅自评为善行罢了”。
“無駄無駄無駄！你的信念毫无意义、你的右手一文不值！”
固定用的铆钉从孔洞中弹出，原本伏在枕木上的铁轨飞上高空，然后调转方向，如同悬浮在空中的圣剑，一排排地对着上条当麻的方向落下。
在这样的攻势中，只能抵消特异之力本身而对其次生现象毫无作用的幻象杀手无法为主人带来任何的安全感，上条当麻只有狼狈地逃窜，而在一方通行有计划的连环猛攻之下，随着上条的躲避动作，原本刚刚拉近少许的距离再次拉开。
“我就站在这里，你倒是攻过来看看啊？！实在不行就把你的右手拆下来玩一发‘钢铁飞拳’试试看啊！”
肆无忌惮地嘲讽。
拥有矢量操作能力的一方通行只要不犯傻就没有理由会败给眼前这个刺猬头，而用自己的无知激怒了一方通行的上条显然不可能得到手下留情的待遇。
——什么剧情主角？只不过只一个被人一直摆弄而不自知的牵线木偶罢了。相比之下，反而是‘三大主角’中最废柴的真正无能力者滨面仕上才当得上‘英雄’一称，不仅因为他才是真正做到了以无能力者之身击败lv5这样不可能的任务的人，更因为他在原剧情中打破了亚雷斯塔计划，让世界走向了未知但真实的未来。
“像你这样不知所谓、只知道胡乱挥动右手的家伙才是真正货真价实的下三滥啊！还是说你所谓的‘拯救’也就是这个程度而已？抱头鼠窜的杂修就给我乖乖低下头领死吧！”
钢铁‘圣剑’不再分批攻击，所有剩余的钢轨全部在同一时间倾泻而下，在这令人绝望的攻势下，即使是对危险有着奇妙预感的上条当麻也在难免在躲闪中被擦伤挂彩，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一边躲闪着从天而降的钢轨，一边向一旁的集装箱的堆积处移动，试图躲入一方通行视线的死角。
轰隆！
轰隆！
轰隆！
轰隆！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就好像是高速路上的连环追尾事故一样，后面的推着前面的撞上更前面的，上条当麻所奔向的空档被由集装箱构成的墙壁死死挡住——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结界也不是什么超能力凭空造出的防壁，最常见的钢铁构成的竖墙死死地挡住了上条当麻原本瞄准的通道。
“来啊来啊！现在挡在你面前的可是赤裸裸的现实，你倒是用你那所谓的‘幻象杀手’给我杀掉一个看看啊？！”
“该死的……”
在失去了曾经面对神裂的记忆之后，上条当麻又一次感受到了毫无还手之力的无力感。
……
“真是的，那家伙居然就那样跑过去了吗？”
御坂美琴快速地奔跑在街道上。
之前由于被上条当麻所表现出来的决心所震慑，御坂美琴瘫坐在大桥上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意识到绝对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样怪物的少女鼓起精神，一路向着实验坐标所表示的地点跑去。
“一定要赶上啊……咦？那是！？”
“啊，是姐姐大人，do，御坂打了个招呼，同时为能在这种时候碰上姐姐大人而暗自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实验的话……不对，你是多少号？”
“御坂是10032号，do，御坂做出解答，但同时疑惑姐姐大人能否真正地分清御坂。”
“100……32？！可是……如果你是10032的话，实验那边……”
“今晚的实验由于无关人员的突入已经暂停了，do，看到姐姐大人混乱的样子，御坂自作主张地预测了姐姐大人的核心问题并做出解答。”
“无关人员突入？那家伙还真够快的，这下至少算是救下了一个……”
“救？救什么？do，御坂提出疑问。”
“什么救什么？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就要说出答案时，御坂美琴却发现了异样：“你没有受伤？他到的有那么快？可是按道理来说的话他应该是赶不上在实验开始之前到达的……”
实在是太奇怪了，曾经与上条当麻对决过的御坂美琴很清楚他的体能情况，他没理由会那么快的，更何况是在毫无防御地挨了自己数发电击之后，但为什么面前这应该在至少已经和那个怪物进行了长达十余分钟‘实验’的妹妹竟然会毫发无伤？
如同观测到了由水下急速上浮而来的潜艇，御坂美琴觉得有什么一直被他忽视了的东西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如果姐姐大人说的是那位突然出现干扰了实验的先生的话，他确实没有在实验开始之前达到实验场，不过由于一方通行说心情不好，在实验开始时强迫御坂与他聊天，使得实验的开始时间大幅延迟，do，御坂做出解答。”
“聊天？！你说那个要杀死你们的家伙竟然和你聊天？！”
“一方通行要杀死御坂？姐姐大人究竟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御坂表示不能理解，do，御坂露出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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