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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剑神一笑


清明前后,细雨纷飞,整座长安城笼罩在灰蒙蒙的天色中,褪去了歌舞升平,收敛了人声鼎沸,显出几分古朴写意的沉稳,连城中一等销金窟盘星楼也巍峨肃清起来。

        这盘星楼中美人云集,堆金积玉,无论想要什么,都能在此买到,传闻在高祖入主长安前它就雄踞在此了。

        不过你对此并不关心,盘星楼唯一和你有关的是,四月十八,楼顶会有一场剑道顶峰的争冠——剑仙五条悟与剑道第一人禅院甚尔的比试。

        【甚尔】

        一、

        你和甚尔半月前来到长安,连日舟车劳顿甚尔依旧神采奕奕,但他见你面露疲态,便说:“今日暂且休息,过几日再去玩?”

        你们临行前打算到了长安就去城郊游玩,但眼下你十分疲惫,点了点头。

        你并非江湖中人,只是在嫁给甚尔后你辞官经商,南来北往道听途说得多了,便知道了此次来长安甚尔要面对的对手不容小觑,不禁有些忧心:“甚尔会赢的吧?”

        甚尔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以前我就胜过他了,这次赢的也会是我。”

        “嗯!”你点头笑道,不知怎地,你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作为妻子你依旧毫不犹豫地说:“祝君武运昌隆。”

        二、

        离四月十八越近,城中越是风起云涌,人人都说此战胜者便是真正天下第一的剑神。

        盘星楼顺势开了赌局,让来来往往的客人下注给更加看好的一方。

        你有些厌恶此等下作行径——将你心爱之人当做玩乐之物,却也无可奈何。

        你叹了声气,眼神幽幽,与他的过往不禁浮现在眼前。

        武皇治下女子亦可入朝为官,你曾经便是一位女官。

        你在外地上任,回京述职时遇到了山匪劫道,也遇到了甚尔英雄救美。

        彼时甚尔远没有如今对你那么温顺,他打马从你们车列旁经过,目不斜视,好像毫不在意你们的争端,但你注意到他碧绿的眼眸里满是兴味。

        你见到他身形魁岸,骑马时上身不动如山,猜他是个练家子,便大起胆子问他能不能来帮你们,若是脱困定当报答

        虽然你有部曲,但面对刀口舔血的山匪,你担心他们受伤。

        甚尔停步看你,直接报价:“一百两带你走,三百两保你们所有人离开,五百两嘛,我就杀了他们。”

        “来个五百两的。”你斩钉截铁道。

        然而等到甚尔收拾完山匪,你颇为肉痛地递上三十两银子,面对甚尔一言难尽的神色你义正言辞:“我又不是贪官。”

        甚尔没有收,很难说他当时的表情不是嫌弃,他问:“女子也能做官?”言语间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什么不知时代变化的野人?

        你有心在他面前展示大唐新风尚,便说:“女子不止能做官,便是当家做户主也是做得的。”

        甚尔摸着下巴,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对你笑道:“也罢,相遇一场,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吧。”

        于是接下来一路上风平浪静,你们在长安城中分别,甚尔最后还是拿走了你的银子,按他的说法是“虽然是蚊子腿,但我既然出手了,也不能一无所获”,你笑着再次道谢,心想去你的吧那是老娘攒了一年准备买新首饰的钱。

        过了年你即将返途时又遇见甚尔,他百无聊赖地坐着城门外的大树上,双手枕在脑后,叫住你:“喂,看你缺护卫,要雇我么?”

        你微笑婉拒:“以阁下武功,必能高飞远翔,何必屈才。何况在下俸禄微薄。”

        “包吃包住就行了。”

        你果断带上甚尔一起走。

        之前你一直“壮士”、“阁下”,这样称呼甚尔,这下才知道了他的名字,也知道他出身自武林世家北地禅院,那里是天底下对女子最为轻视的地方,他们家中女子言行皆以男子为尊,生前起居囿于闺阁,死后却连族谱也不得上。

        甚尔因和他家族人起了龃龉,索性脱离门户远走他乡,你很庆幸他没有染上禅院家轻视女子的臭毛病。

        你没有多问他的过往,谁都想拥有快活的一生,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此幸,他既然不愿意说,你也不会好奇,他愿意与你一同赴任,接受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起初甚尔每日跟着你,无论你是去调解乡邻占地纠纷,还是计划兴修水利,他都一幅颇为好奇的样子,你想要仔细与他说,他就摆摆手躲远了,说听不懂。

        后来他似乎失去了兴趣,常常不见踪影,最久能有一个多月不出现,回来时身上偶尔带伤,你给他敷药他还不乐意,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是被虫豸咬了,算什么伤。

        你知晓他是江湖中人,他的凡尘事饱蘸鲜血,只要他无碍,你也无意探究。

        直到三年前,甚尔浑身是血地倚在你家门外,臂膀上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他咧嘴笑道:“我赢了。”

        是与人比试取胜么?

        你晏然自若地点点头,取来伤药为他包扎。

        手指抚过伤疤时你突兀落泪,这会很痛吧。

        你很在意甚尔,因为最初他救你时的英姿潇洒,因为平日与他相处时不经意流露的寂寥孤独,因为…你有千万般因果在心里,这份在意重要到你愿意更改曾经规划过的今后,于是你问:“甚尔,和我成亲么?”

        甚尔愣了一瞬,反问:“要我跟你姓么?要我入赘你家么?”

        你止住眼泪,揪了揪他的耳朵,破涕为笑。

        你们成了亲,你一介孤女、他与家中不睦,省去了许多繁琐步骤,两个人利索地完成了婚事。

        之后你辞了官开始经商,曾在庙堂崭露头角的你在商道上如鱼得水,很快成为地方富绅。

        你随他走遍四海,你从不阻拦他要做的事,他依旧活跃在江湖浪潮中,依旧会偶然带伤回家,但再没有受到曾经那么严重的伤,你到底是束缚住他,让他在人间有了羁绊,他出手时也开始有了后顾之忧。

        后来甚尔越来越少出门,你们在一风景秀丽的小城中定居,时常有人上门拜访,你一一有礼接待了,这次大动干戈的比试也是有人上门找到甚尔,再三邀请促成的,对方似乎是盘星楼之人。

        甚尔起初不愿答应,因为你数月前有了身孕,再随他奔波难免过于劳累,若让你独自留在家中他也不愿,你们已经很久没有分别过了。

        你能看出他的迟疑与顾虑,于是在最后一次被邀请时你笑着说:“夫君,我们一同去吧。”

        三、

        赌局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起初给双方下注的人相差无几,不知何人传出了三年前禅院甚尔曾赢过五条悟的消息,又有人传五条悟至今没有趁手的兵器,实力与从前相较没有变化,此次定胜不了。

        长安城内一时间群情激扬,押注禅院甚尔成了新的风潮,连街上闹嚷嚷的幼童稚子都知道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看着双方差别极大的赔率,即便现在再下注给甚尔,也赚不了多少了。但你还是大手一挥,联系了你所有铺子的掌柜,让他们把当季流水与地契都押给甚尔。

        盈利与否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要表明态度支持夫君呢。

        四、

        四月十八,危楼之上,禅院甚尔与五条悟严阵以待。

        但见五条悟剑光如虹,意随心走,禅院甚尔却未拔剑,仅凭身法闪转腾挪,不断招架。

        两人战至酣时,禅院甚尔喝道:“来得好!”

        他“噌”地拔出长剑,青锋遍布裂纹,稍一运气碎作了几段!

        禅院甚尔面露惊愕,后退两步,抱拳叹道:“几年不见你竟然精进至此!尚未出鞘的剑都被你的剑气斫断,我甘拜下风!”

        五条悟冷冷看着他没说话,转身便走。

        甚尔败了?

        你惊诧不已,但你立刻想到要去安慰甚尔,却看到他和盘星楼絹索楼主含笑交谈,甚尔说:“赚得不少吧,我能拿到多少?”

        絹索:“这个数。”

        两人一同大笑。

        原来这两人早就串通一气,各种小道消息都是为了让赌局出现离谱的赔率,然后甚尔押了五条悟赢……

        你非常难过,紧紧抱着甚尔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能接受甚尔的失败,但你无法接受他“将自己的骄傲拱手相让”这件事,他明明很在乎的,如此自轻,他会有多难过。

        甚尔有些无措,一下一下抚摸着你,沉吟片刻解释道:“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胜过那小子了,如果战到最后,无论胜负如何我都会死。倒不如果断输给他,既能赚点银子,今后也能少些麻烦。”

        他坦然承认了自己不及对手,你不知道这话有几分可信,但你看得出来他在尽量用一种轻松的态度安抚你。

        你也知道往常有多少人慕名而来想要挑战他或者求他指点,即使你们远在偏远小城也不堪其扰,今日甚尔败给五条悟,想来今后会轻松许多了。

        这么一想你释然了,抬头认真看着甚尔问:“真的么?真的可以不介怀剑神之名花落谁家么?”

        甚尔笑了笑,碧绿眼眸微微弯着,与你们初遇时孤狼般的眼神截然不同。

        他摇头低声说:“无妨,我有更在意的了。”

        你是他更加在意、更加愿意珍惜的,他愿意为你变得与从前不同,你埋在他怀里,心中一阵温暖。

        “对了,”你想起赌局,不由有些心虚,“我赌你会赢,压了不少。”

        “压了多少?”

        “把名下铺子连地契都压上了。”

        “…………罢了。”

        “什么?”

        “…没事,挺好的,这么相信我会赢啊。”甚尔粗略一算,他赢的钱填补上你输的,竟也没赢多少。

        到底是没有天降横财的赌运。甚尔心中感叹,只能怪他没有和你说明此事吧。

        【五条悟】

        一、

        “悟少爷,又要去打架啦?”

        一个多月前,那天风和日丽,你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小腿,春风卷起的花香甜蜜腻人,让你觉得自己和屋内香甜可口的糕点没什么两样,你见书案前的五条悟合上手中信函,兴致高昂地说了声“很好”,便如此提问。

        有几只蝴蝶似乎被香气迷惑,晕头晕脑地停在你衣襟上,你爱不释手地举在眼前观赏。

        五条悟走出房门,从你指尖接过蝴蝶,点头道:“是啊,要出远门哦,收拾好了么?”

        你点点头,垂下手,乖巧地问:“要去哪里?”

        “长安。想去么?”

        “跟着悟少爷的话,无论何处都想去。”

        你仰头回答时眼中满是眷恋,像一只毫不设防的雏鸟,五条悟哼笑一声,刮了下你的鼻梁,即使被人称为月中谪仙的他,也早就习惯了你的存在。

        你又问:“是要和谁打架呀?”

        五条悟微妙地有些不爽,“三年前输过的一个人,啧。”

        你有些紧张:“是…禅院甚尔?悟少爷能赢么?”

        五条悟挑眉,“你是在怀疑谁?我当然会赢,已经没有人能胜过我了。”

        你如往常一般仰慕他骄纵的模样,但心里总觉得有隐患,悟少爷他可是没有本命剑的啊。

        二、

        离四月十八越近,城中越是风起云涌,人人都说此战胜者便是真正天下第一的剑神。

        盘星楼顺势开了赌局,让来来往往的客人下注给更加看好的一方。

        你有些厌恶此等下作行径——将你心爱之人当做玩乐之物,却也无可奈何。

        你叹了声气,眼神幽幽,与他的过往不禁浮现在眼前。

        你是五条家自幼培养的剑侍,你是五条悟的侍女,是他的捧剑仆,也会是他的剑。

        按照传统剑侍在剑道上也必须有天纵之资,在主人尚未成长时保护主人,舍生忘死地侍奉,但你侍奉的主人太过天才,你从来没有尽到剑侍的本分,反倒经常受他指点,这让你颇感惭愧。

        不过幸好你还有机会为五条悟奉献,每任家主都会有一柄本命剑,他们的剑侍以身殉剑,剑侍的骨血便是本命剑的剑髓。

        你理应被他把玩熟悉每一寸,据说这样会让他对自己的剑更加熟稔。

        可他从未碰过你,顶多顶多,像是抱着狸奴般把你团在怀里,你们从未有过鱼水之欢。

        五条悟还没有本命剑,如果他有,会变得更强。

        你固执地称呼他悟少爷,就像小时候一样,即便他已经是五条家的家主,特殊的称谓让你心生遐想,或许你对于他来说也是特殊的。

        当然,当然,你本来就是特殊的,你是他未来巅峰实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你希冀的,是作为人的特殊。

        某次五条悟静修时,你衣着清凉,细腻如瓷的肌肤如春日枝头露水一般饱满,朦胧清淡的月华似裹非裹,勾勒出属于少女的窈窕身段,你努力忽视心中羞赧,磕磕绊绊地学着在话本里看来的句式:“悟少爷,夜深了,该歇下了。”

        五条悟似笑非笑,看起来并不意外你的行为,他问:“是么。这是谁教你的?”

        你慌了神,怕他误会你已经站队家中某个派系,你宁可保持作为器物的亲密,也不愿意失去他的信任。

        于是你说这是为了让他提前熟悉本命剑,并没有他人指使。

        五条悟敛起笑意,冷脸道:“出去。”

        你非常沮丧,冠冕堂皇的借口掩盖着少女旖旎的心思,却被果断拒绝了,即使是早就明白自己注定命运的你,也难免觉得失落难堪。

        果然你在悟少爷眼中毫无魅力吧,那么你一定要对他有用才行。

        三、

        赌局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起初给双方下注的人相差无几,不知何人传出了三年前禅院甚尔曾赢过五条悟的消息,又有人传五条悟至今没有趁手的兵器,实力与从前相较没有变化,此次定胜不了。

        长安城内一时间群情激扬,押注禅院甚尔成了新的风潮,连街上闹嚷嚷的幼童稚子都知道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这都是你的错。

        你面色晦暗,周遭一片嘈杂,全是指责谩骂。

        “居然做出这种事啊。”

        “从来没有如此愚蠢的剑侍!”

        “不会这么多年养出个白眼狼吧?”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数天前你听说盘星楼中开设赌局,且大部分人都认为五条悟会输,你心中气恼,三年前连禅院甚尔都承认悟少爷还未达到巅峰,这些好事之徒又知道什么!

        你愤愤不平,去盘星楼压上了自己所有钱财赌五条悟会赢。

        正当你要离开时被某个展品迷住了——那是一块纯度极高的乌金陨铁,能够锻造出无数剑客心中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

        当然它的价格也十分梦幻,你在展柜上依依不舍,最终也只能抱憾而归。

        你没想有到你流连不去的行为让“五条悟没有趁手兵器”这件家族秘闻天下皆知。

        你低着头任由这些闻风赶来的家中长老们苛责,你无法反驳你的过错,哪怕你没有这个心思。

        他们附耳低言,再三低语,最后对你说按你的八字来看,溺死在水中后将会是绝佳的炼器之物。

        你明白他们的意思,心里没有多少畏惧,反而一直存在的担忧离奇地消失了,你终于能成为五条悟的剑了。

        你顺从地跟着人走到湖边,已经有人在湖边伫立,是五条悟。

        他远眺湖面,说:“没有所谓的本命剑又有什么关系,我依旧是我,我就是无敌,无人能赢我。”

        你笑了笑,“悟少爷是来阻拦我么?”

        五条悟没有看你,“我不会阻拦你,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就请便吧。”

        在五条悟小时候,他就知道家里有驯化剑侍的陋习,起初他对于没有出现在眼前的糟粕并不在意,后来他与你一同长大,等他当上家主便取缔了这种陋俗,但你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

        要让你改变观念,必须是你发自内心地反抗,展现自己的想法。

        五条悟肃声道:“我要的是能陪我一起走下去的人,你是么?”

        “还是执意放弃我们羁绊的人?”

        “不要怕,你不是老子的剑么,你在怕什么?说出来啊,你没有想要说的心意么?”

        你蹲在湖边,掬水碎月,像捧着两眼汩汩的泉,月色温柔地笼罩你,让你几乎感受不到湖水冰冷,原来眼前月就是心中月。

        湖水没过小腿,纱裙如同蝉衣荡漾在水面,你不停掬水洗脸,水流一次次带走滚烫的泪流,最后你停下来,起身撕掉碍事的裙摆,将衣缘碎帛挽成结,回头看向五条悟,明眸清亮,“悟少爷,要让我一辈子都陪着你,说好了哦。”

        五条悟注视你,良久,“嗯。”

        你终于得到了期盼许久的承诺,原来只要你不再压抑自己作为人的渴望,直白地说出来,就会被他眷顾。

        最后你放松地靠在五条悟背上,双手环抱着他,轻声说:“明日要去盘星楼了,祝君武运昌隆。”

        四、

        四月十八,危楼之上,禅院甚尔与五条悟严阵以待。

        但见五条悟剑光如虹,意随心走,禅院甚尔却未拔剑,仅凭身法闪转腾挪,不断招架。

        两人战至酣时,禅院甚尔喝道:“来得好!”

        他“噌”地拔出长剑,青锋遍布裂纹,稍一运气碎作了几段!

        禅院甚尔面露惊愕,后退两步,抱拳叹道:“几年不见你竟然精进至此!尚未出鞘的剑都被你的剑气斫断,我甘拜下风!”

        五条悟冷冷看着他没说话,转身便走。

        “悟少爷,我买到啦!”

        此战之后你拿着一方玉盒,欣喜地向五条悟献宝。

        五条悟垂眸看你,“什么东西…噢?这个,应该很贵吧?”

        玉盒中是你之前看上的那块乌金陨铁。

        你有些得意,“我之前下注押悟少爷胜,赢的钱正好买下它!还好这几天它无人问津呢,不然可难再找到这么好的材料了!”

        你想起刚刚那场虎头蛇尾的较量,不禁嘀咕道:“悟少爷,你知道禅院甚尔为何要故意输给你么?还用那么拙劣的方式…”

        五条悟淡然回答:“不关心,不在意。”

        “那要是有人说你不如他,说他放水你才能赢怎么办?”你有些着急。

        “那就来老子面前说说看。”五条悟摸了摸你的头,“我说你啊,也该多信信你家少爷吧,我都说了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赢的,忧虑这些做什么。”

        五条悟并指如刀,划下你鬓边一截青丝,“与其想这些事,不如想想如何为我铸剑。”

        他又割下自己的一绺白发,与你的发丝束在一起,“喏,拿去吧。心心念念要成为本少爷的剑,那就用这个代替吧,铸剑时把这个丢进去,就当做你投身炉中了。”

        你小心翼翼地收好发束,偏头对五条悟笑着,你不打算告诉他,你才舍不得扔。

        你心想,怎么回事,总觉得悟少爷有时候像个笨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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