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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为午餐忙碌


熙熙攘攘的沃尔玛超市内迎来了一对看似情侣的年轻人,男子衣着时尚简单,年轻英俊,而女子竟还是一名欧美女郎,一袭连衣裙烘托出莲花百合般的精致典雅,拎着时尚的银色手包。他们一路走来,不断引起周围其他男女,乃至叔叔阿姨辈的惊艳目光。

        娜塔莉自然是感到了周围的气氛,当超市入口处的男售货员羡慕地看向昊明时,她如何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自然,自己这小粉丝安的什么心思,她也是一清二楚。虽然昊明隐藏得十分巧妙,但嘴角那斯傻乎乎的笑容能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在哈佛学心理知识的娜塔莉吗?

        不过,通过这一个星期来的接触,她虽不能说爱上,或多么喜欢昊明,但对方怎么说也是个有才有貌,甚至身材也很不错的青年。再加上本就是邻居,就算是像情侣一样到超市购物,她似乎也不吃什么亏。

        毕竟,哪个二十岁少女不希望有个完美帅哥陪着购物呢?男生觉得有佳人陪伴会倍长面子、心情爽快,女生又何尝不是?

        娜塔莉可是清楚,当年还在高中上学的时候,虽然自己每天都忙于学习,大书包简直比身子还大,一度成为校园里的一道风景。但对于大多数女生来说,大部分精力可都是放在讨论帅哥、吸引帅哥,甚至勾引帅哥的事上。

        “让我想想看啊……”

        昊明却没精力琢磨娜塔莉在想些什么。今日能和这位美女一同来购物,他已经要乐得开花了,要是真让他知道,娜塔莉把当前这一幕和美国高中校园故事联系到一起,怕是真要栽个跟头了。

        走进超市入口,他一阵茫然:“买些什么呢?”

        娜塔莉望向超市深处,热卖专柜后是日用品区,然后是零食区,最末是生鲜熟食区和面包柜:“不是买午饭的食材吗?那当然是往里走了。”

        昊明老脸一红,干笑道:“我比较习惯网购,这里商品太多,眼花缭乱了。”

        娜塔莉咯咯一笑,便随着这有趣的大男孩深入超市。女生逛街,就算不买也是要瞧一瞧的,所以哪怕今天中午本事直接来买食物,昊明也不得不陪着她在日用品区好一阵溜达。

        “我看你吃油吃得很凶啊,不过既然是橄榄油,那还好吧。对了,这是什么?果脯?哦,那我可要尝尝!”

        所以,当两人最终走向菜市场区前,庞大的推车里就已经装载了好多的东西。娜塔莉以前看到过,但也是听了昊明介绍才知道“那个”是果脯,作为一个素食主义者加女孩子,她哪能不称上三四斤呢?

        同样,由于是素食主义者,某些摊位自然被娜塔莉是径直路过了,而在昊明碰都不碰的蔬菜区驻足了下来。不过,饶是她汉语学得再好,时间仍是不长,看着那些粉笔手写的菜名,没一会儿,就只得再走向熟食品区。

        “猪头肉给我称一斤,猪蹄两个,再来半斤肘子肉……娜特?这儿不是你的地盘吧?”

        昊明正对着一堆肉香四溢的熟食眼馋呢,猛见娜塔莉竟然走了过来还真吓了一跳,难道才和自己当了一星期的邻居,这连鸡蛋都不吃、牛奶都不喝的女孩就变得这么生猛了?

        娜塔莉拽拽昊明袖子:“快跟我去买下蔬菜吧,好多名字都不认识呢,赶紧给我当一下翻译吧。”

        昊明一听顿时乐了,感情就算是哈佛高才生学起汉语来也不行啊,都还不是医生的药方呢,超市大妈在纸壳子上写的粉笔字就认不出来了?

        正当他忍不住想嘲笑娜塔莉一番时,却听那守着肉食柜台的大妈级营业员道:“哎呀,小伙子,你可真厉害啊,这么漂亮的外国小女孩!哎,孩子,你这汉语说得还真不错呢,是哪国人呀?”

        每一个对话的机会都是在练习口语,娜塔莉甜美笑道:“我是美国人,刚学汉语也就一年吧,现在是大学放假了来中国住一阵子。哦对了,这位是我邻居。”

        这大妈一边包装着肉食,一边喜滋滋地在两人之间一扫,那表情就像自己儿子给她带回个外国媳妇似的。昊明和娜塔莉谁看不懂,彼此不禁一对视,会心一笑,却又立刻撇过头去。

        “哎哟,才学一年就这么厉害呀?你可真聪明啊。大学放假吗?你是哪所大学的呀?”

        “我是哈佛大学二年级,主修心理系。”

        这下,正装着猪蹄的大妈更是一声惊呼:“哈佛!?哎哟!这可是好了不起的大学吧?我听我儿子说过,哈佛是啥世界第一的大学对吧?说是好多诺贝尔获奖者都是从那儿蹦出来的。对啦孩子,咱清华北大啥排名来着?”

        昊明也是苦笑,怎么就买个肉食的功夫,这营业员就这么多话呢,但也是说道:“三四十名的水平吧,再过几年应该能挤进前三十。”

        一番话的功夫,大妈可算把昊明买的所有肉食都包装称重完了,一边递给他,嘴里一边说着:“哎唷,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孩子啊,你既然考上了这么厉害的大学,可要好好学习啊。现在找工作这么难,世界第一大学的简历可是宝贝啊,哎唷,要是我那个孩子也能……”

        待昊明推着推车刚离开这摊位,娜塔莉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位阿姨真是好有意思啊,哎我说布莱德,她在中国中年妇女的形象中有代表性吗?”

        昊明推着车走入蔬菜区,呵呵乐道:“确实能代表好一类呢,好啦好啦,说说都有哪些蔬菜不认识,我给你介绍介绍。”

        不一会儿的功夫,娜塔莉便挑了好多昊明碰都不碰的蔬菜进了车子。比如芹菜,当看到娜塔莉拎着好一簇芹菜去称重时,昊明很是惊悚地要了要嘴唇。天知道,哪怕就吃上一两口的程度,他这两瓣薄嘴唇也得变成大香肠!

        同时,似乎是受到刚才那大妈的影响,娜塔莉也开始唠叨起来,虽然说的是纯正的纽约腔英文。

        “我可没看你有晨跑的爱好啊,吃这么多肉对身体实在是不好,而且你还买猪蹄呢,你知不知道一个猪蹄的胆固醇等于六十斤纯瘦肉?我虽然不想太干涉你的个人自由,但这么做实在是太出格了些吧?再说了,你一个人买这么多斤的肉是要吃到什么时候?我可是绝不会帮你……”

        “要买面包吗!?”

        “别转移话题,我可是……面包?哦,给我拿一根法式面包棒。”

        或许娜塔莉也是借机停下了话题吧,看她兴致勃勃地挑选面包,耳边回荡着那一串和自己母亲像极了的唠叨话,昊明心中也是暖洋洋的。

        就面包、蛋糕领域,相比较之下,昊明对蛋糕的兴趣远大于甜甜圈,而娜塔莉显然还是对纯西式的面包更感兴趣。教导了昊明究竟怎么吃法式面包棒后,她远眺尽头的切片面包道:“帮我拿一包吧,注意生产日期。”

        “生产日期,生产日期……”

        嘴里嘀咕着,昊明溜达着拿起一包切片,张口便到:“九块六毛钱……”

        “生产日期!”

        “我在找呢!嗯,保质期是……”

        娜塔莉一把将面包拿了过来,扫了眼:“这个不错,今天早上现做的。”

        “哦,我刚才已经找到了!”

        “嗯,我相信。”

        摸摸鼻子,昊明决定不说话了。

        正是中午的时间,两人又都一起去超市购物了,若是就此各回各家各吃各饭,显然颇有些不礼貌。所以,简单一提议后,两人就一起走入昊明的家中。

        同时,虽然娜塔莉虽然知书达理、温温婉婉,颇有中国传统女子的气质,却也毕竟是位欧美女郎,没中国某些少女那种假惺惺的作态。由于对昊明的厨艺实在不放心,毕竟某人烧个牛奶都能把奶烧光的前科是在具有代表性,当即,她便大大方方地在昊明的厨房里做起了饭。

        若放在普通中国青年的家里,这必然是一幕非常暧昧的场景。好在这一个星期来,娜塔莉也算是没少来昊明家串门,六百平方独居一人也没那么多生活气息,厨房更是又宽敞又华丽又感觉,西餐菜肴基本都那么个味道也没有中餐那种自家小女人个人风格……

        总之,看着娜塔莉相当勤快地在菜板上切来剁去,一副顶级大厨烹饪法式大餐的架势,昊明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万给理由来平静。虽然他在见到娜塔莉的第一刻起就有追求人家的想法,但一个星期就到居家做饭的程度了,这发展程度貌似还是太快了些。

        他在中、西厨房两层空间内来回溜达着,起初还想能帮帮娜塔莉什么的,但看对方甩个餐刀像特种兵玩杂耍后,就赶紧跑出来了。开玩笑,照这个架势,自己真要是上前干点什么的话,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有着娜塔莉大包大揽的架势,没什么活的昊明便躲在了书房里。书桌上,那台外星人赠的超级电脑正胡乱显示着无数信息,随便一点冒出来,对任何相关领域的人士都是无价之宝。比如某一晃而过的反物质制造方法、宇宙魔方的奥秘破解、真-古兰森图纸和苹果系统源代码、1900~2100年全地球各行各业各商品的成本售价比等讯息。

        “还是说,这就是优势所在?”

        他嘀咕着:“一男一女两个二十岁上下的单身青年,各自独居还是邻里,自家房子又都特别大,所以就做饭这点事来说,也就无所谓在谁家了?嗯,肯定是这样,就算我长得颇为英俊潇洒,有那么有才是个大作家,娜塔莉好歹也是个好莱坞大明星,还是在哈佛学心理学的,哪至于就这么被我迷住呀。不可能不可能的啦。”

        自然,正在厨房做菜的娜塔莉正全身心投入于烹饪中,可没有精力去猜测昊明在乱想些什么。她也是早发现了,在这面积不小的厨房内,住了一星期也没多少生活气息,厨具和碗柜都和新的一样。

        显然,昊明这一周来的做饭基本都是煎牛排,看那一冰箱的肉就知道了,只需要煎锅加电磁炉就行,娜塔莉甚至怀疑他都没怎么开火。当然,再要么就像刚才那般,直接去超市买熟食,所以她也是纳闷了,照昊明这么个吃肉的架势,他怎么就不胖呢?

        “这小子真是天生适合在美国居住呢。”

        一边切着菜,她一边自言自语道:“大家都是吃牛排为主,早餐也只是摊个鸡蛋、煎个培根、烤个面包、倒碗牛奶罢了。不过这家伙要真是去了美国,肯定会给中国人丢人吧,毕竟到时候肯定有许多朋友求他做中餐的,这小子会做中餐吗?怕是连饺子都不会包吧?”

        正嘀咕着呢,就在这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声响了。

        坐电梯进了房间内的梯厅,迎面是封闭式玄关。玄关右侧是餐厅,内部是厨房,左侧是起居室,内部是书房。铃声一响起,娜塔莉立刻听到了,一连喊了两声却没听到回信,显然,昊明还在书房里宅着呢。

        喊了三声还没反应,娜塔莉啧的一声放下菜刀,嘴里不满地嘀咕了一下,寻思这就拿着手机去找那失踪人士好了。

        不过刚拿起电话,她的眼睛却顿时顿住了。

        只见上面再清楚不过地写着一个极度重要的人名。

        老妈。

        眨了眨眼,也不知是股什么奇异的力量在作怪,心思斗传之下,娜塔莉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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