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已没有资格再去任性

　　“所以，你们遇上了那两个人造人还战斗了一次，才匆匆跑到我这里来。”
　　端坐在椅子上，点着一只烟的蓝发丽人布尔玛看着略有狼狈的李阳和悟饭，眼神无奈，赛亚人真的都是一种德性么。
　　原本的她很是厌恶烟味，这东西无论是对皮肤还是脑子都是极大的损害，只是如今的她也开始明白了，为什么难闻的烟会有如此之多的人钟意。
　　究竟是何时开始吸烟的，是悟空去世的那段日子，还是大家都被人造人所杀死后，布尔玛已经记不太清了。
　　面对布尔玛阿姨的话，悟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
　　脸色红中带白的李阳主动揽过了责任：“不怪悟饭，是我自己想去称量下那两个家伙的实力，我的实力虽算不得强，但对逃路这种本领，还有很有自信的。”
　　先前两人匆匆赶到了布尔玛的庇护所，超赛模式下开启了帝王引擎的威力让李阳自己都为之惊叹，不过凡事有得有失，这双重BUFF的后遗症也让李阳大感吃不消，狼狈到最后都是悟饭拖着他飞行才赶回来。
　　如此的状况，差点让布尔玛启动了最后的绝地手段，还好有悟饭的解释才安下了心神，再之后，悟饭又为两人各自介绍一番，语气很是兴奋。
　　先前他离战场很近，对三人的战斗虽然看得不太清，但关键之处没有遗落，李阳一度占据上风痛殴十八号的场面他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轻松屠戮了Z战士的恶魔竟然也会被打倒，也会受伤，这一幕幕的场景，比任何言语都要震撼悟饭的内心。
　　不知不觉间，他心中一直笼罩的恐惧阴云已有微光照入，希望，已不再是那么地渺茫。
　　藏不住心事的悟饭很容易被看透，只是布尔玛却没有因此放下内心的警惕。
　　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天真少女，或者说，人造人的出现，让她不得不面对真正的现实。
　　而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均是利益的彼此交换，无端的示好，都是在谋求更大的回报。
　　“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从弗利萨当年的清除计划逃出来，据贝吉塔所说，剩余下的赛亚人，只有悟空，也就是卡卡罗特和贝吉塔两人才对。”
　　到底是龙珠里的智慧担当，一下子就抓到了李阳的身份漏洞，气氛也因这句问话，变得不再那么和谐。
　　李阳心中暗赞，回道：“可能每个种族的族群里总会有些例外，我也是其中之一吧。我的资质很差，出生后不久就被评定为下级战士，送到了偏远星球，当成炮灰工，用来狩猎这颗收益不大的星球。”
　　“只是我天性跟传统赛亚人天差地别，我喜欢的是战斗，而不是暴力和屠杀，只是生活在赛亚人这个族群里，未来的我也必定会随波逐流，我不想如此，所以想了法子，逃出了北银河，去了西银河发展。”
　　这辈子的经历，被李阳几句话概括，哪怕是最初期的发展，李阳都是没有去沾染无辜者的鲜血，自问无愧于心。
　　直视他的布尔玛听完，默默点了点头，话可以骗人，但眼神很难，尤其是对直肠子的赛亚人来说，演戏要比战斗难上许多。
　　“那你从那么老远的西银河跑到地球，目的又是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帮我们打倒人造人吧？”
　　问题到了这一步，已经有点刻薄，一旁的悟饭想要插嘴，却被李阳抬手示意无碍。
　　“我当然是有目的而来，赛亚人的天性里，对战斗的热衷痴迷绝非其他种族能够想象，尤其是在我能变身成超级赛亚人后，已经很难再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所以我把目光放到了母星上，只是没想到，母星已经被弗利萨摧毁，而弗利萨自己却又被超级赛亚人打败。”
　　终于找到话茬的悟饭也急忙帮李阳解释道：“不错，布尔玛阿姨，李阳叔叔最开始是想找我爸爸来战斗切磋的，只是我爸爸他.....”
　　话未说尽，悟饭又低下了头，一脸怜惜的布尔玛上前，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
　　或许今后还有机会找到新娜美克星，借用他们的龙珠来复活众人以及被人造人屠戮的平民们，但是唯独是悟空，却再也没有办法复活了。
　　龙珠也复活不了，因病而自然死亡的生灵。
　　想到自己已经在研发的病毒性心脏病特效药以及那个脑洞大开的时光穿梭机，又看着眼前的两人，布尔玛突然生出了几分心思。
　　若是可能的话，就不再需要悟空来改变这历史了。
　　心绪几度的变化，亦不过是半寸的光阴，反应回来的布尔玛向李阳认真道了歉，表示刚刚试探是以小人之心。
　　李阳浑然不在意，在被审美污染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上个风韵犹存的阿姨版布尔玛，虽然他内心没有什么涩涩想法，但美人在前，就已极大地治愈李阳的眼睛。
　　闲话叙过，又逗弄了下年幼版的特兰克斯，李阳将自己飞船的大概位置告知了布尔玛，让她帮忙处理事尾后，便和悟饭再度启程，告别了母子二人。
　　目的地，包子山。
　　返家路上，悟饭显得更加兴奋，连气也没法像往常那样压制得很低。
　　尤其可见，这没人教导的小家伙，武道基础是多么的令人堪忧，极大浪费了他的潜力。
　　抵达家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再次见到悟饭成功返家的琪琪一个劲地关心着悟饭的情况，连一旁到来的李阳都被完全忽视。
　　李阳倒没意外，前世看过龙珠的粉丝们大多都对琪琪要将悟饭培养成学者的行径视为短见，李阳自己也不外如是，可那是在局外人的视角上。
　　战斗这种事，除了赛亚人这种好战民族和纯粹的武痴，又会有几人喜欢。
　　他人李阳不太清楚，但本性善良的悟饭若是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就绝不会亲手战斗的。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母亲，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冒着风险去战斗呢。
　　三人用过极美味的晚饭后，李阳带着悟饭出了门，留下一脸欲言又止的琪琪。
　　“悟饭，若是打败了人造人后，你想做些什么？”
　　夜色下的包子山静谧朦胧，虫鸣四起，时有蛙声起伏，享受着美景的李阳似乎心有所感，问向了悟饭。
　　悟饭明显一愣，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年纪虽小，经历却已胜过大多数人的他，也被这问题重新唤醒了憧憬之心。
　　“小时候妈妈想让我长大后做一个学者，我也不是很喜欢战斗，而且，那时候都有爸爸在......”
　　是啊，只要有那个男人在，好像一切的强敌都不足为惧了。
　　“但直到面对上人造人，我也才明白，一直以来坚持着战斗的爸爸是多么辛苦，所以，所以我想，我已经不能再任性地做一个追逐梦想的人了，我要成为一个，能守护大家梦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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