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硬币两侧——不是1和菊花
“对了，超能力者，在这里不要尝试对建筑物或里面的东西动手动脚。”
走入三泽塾大门的史提尔显然已经从之前的惊讶之中冷静了下来，展现出了作为一名教皇级魔法师应有的素质。
“这里虽然看上去还是在三泽塾大楼的内部，但实际上却是好像硬币的反面一样的异空间，在这里我们是无法干涉到位于‘正面’的存在的。”
“哦？硬币的正反面？”
对这些细节剧情并不上心的一方通行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对于一方通行的矢量操作而言，最常规化的应用就是覆盖全身的反射层，虽说也具有杀伤力但这终究只能算是防御手段，而最为常用的攻击手段无疑是将某些东西作为弹丸施加以巨大的矢量发射出去，要是稍稍认真起来的话，像御坂美琴的超电磁炮那种程度的攻击甚至可以连续不断地、像散弹枪那样成片地打出去。
但现在身在‘硬币背面’的一方通行，并没有可以获得充分弹药的来源，虽说不至于因此妨碍到自身的战斗力，但的确是相当不便的事情。
但一方通行在楞了一下之后反而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那这可真是太好了。”
这里是由黄金大衍术的力量而形成的异空间，除了三泽塾原本的师生以外，任何的闯入者一进入大门就会自动被识别为敌人并拉到这里，但似乎是由于术式的效果，除了‘闯入者’这个限定的目标以外一丁点其他的东西都没能进入这里。
甚至包括空气中的灰尘细菌。
也包括滞空回线的纳米机器人。
在学园都市内的这半年时间中，一方通行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来自四周的滞空回线的监视，因此就连每次要检验超能力之外的其他能力发展状况都得要赶在the-world那几秒的时间停止之内快速完成。
那些魔术师偶尔还是干了一点好事的嘛！
感到了久违的自由气息，一方通行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喂，史提尔，我们分头走吧。”
“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你说要兵分两路？”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虽说之前你已经在上次行动中确认了对方的据点在这栋楼顶层的校长室里，但你能确定他现在还在那里吗？”为了争取单独行动的自由时间，一方通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将整栋大楼分为两部分分别搜索，找不到的话就在顶层的入口处汇合，找到了就想办法搞个大动静让对方知道位置，这样做明显更有效率吧？”
“可要是一个人遇上他的话……”
“打不过你还跑不过？”
在这样赤果果的鄙视之下，外表看上去是个大叔但实际上还是十四岁热血少年的资深火法史提尔成功地被忽悠走了。
“好了。”
走上了与史提尔方向相反的一条楼梯，在完全看不到对方后，一方通行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久违的实验时间了。”
一方通行迈步向前，仅仅一步就弹出了十余米的距离。
但这并非是往常在学园都市内用的矢量操作，而是将at立场在脚下展开，借助其产生的斥力进行跃进，若是能够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在一方踏上地面时脚下闪过的套合多边形状的淡金色光芒。
“那么接下来……the_world！”
常人无法看见的守护灵出现在了一方通行的身后，同时一方的身影突兀地消失，并同样突兀地出现在了相对之前的位置往上两层的地方。
“还是只有十五秒啊，不过拿来开无双切菜倒是绰绰有余了。”
没有吸血鬼之类的畏光生物，因此波纹目前还没有太大的用处，虽说在呼吸的同时也在不断地积攒，但总觉得很难会有哪里再能用得到这个能力了。
在一系列的试验后，一方通行一边保持着快速向前跃进的姿态一边指挥着世界靠近了一旁的墙壁。
無駄無駄無駄無駄！
作为替身中的强力党，自带配音的世界发出标准的dio式战吼，duang~duang~duang~地猛锤因为次元错位而完全无法撼动的墙壁——这样的物理性攻击既没有办法破开面前的墙壁打出一条通路，更没办法破坏掉敌人布置在这个大楼内的术式，反而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
原本自身不具有魔力、也不会像上条当麻那样以右手抵消掉弥漫在这栋建筑物中的魔力，只要没有倒霉到被对方直接观测到，一方通行可以就这样在完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一路前进直到敌人的面前。
但一方通行还是嫌那样太慢。
“来吧来吧，我都这样明目张胆了哦？”
早点把敌人引出来，早点打倒敌人，早点完事。
但事情却并非如一方通行所料，预想中的邪恶炼金魔法师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那些位于‘硬币正面’的、正在走廊两旁的自修室内读书的学生们步调一致地鱼贯而出，拦在了身处‘背面’的一方通行面前——动作整齐划一，就像被一起按下遥控开关的人偶一样。
“炽天之翼为光辉，光辉为揭露罪恶的纯白－－”
呆站的学生之一，开始喃喃自语，说出意味不明的句子：
“纯白是净化的证据，证据是行动的结果……”
而后第二个人的声音，重叠在第一个人的声音上面：
“结果是未来，未来是时间，时间是一律……”
第二个人的声音之后，紧接着就是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个一直到数十个。
“一律是全部，创造全部的是过去，过去是原因，原因是一个，一个是罪，罪是人，人一害怕惩罚，害怕是罪恶，罪恶在自己体内，自己体内有必须唾弃之物亡，靠炽天之翼将自己的罪揭露，将它从体内排除－－！”
几十个人的联合咏唱之后，从这里每一个学生的眉心处，产生了一个如同乒乓球般大小的蓝白色光团，这些球体以不快不慢的速度飘来，其中少部分失去准头，落在一方通行面前的地板上。
如同强酸一样发出兹兹声，被击中的地面出现一道焦痕并冒出些许化学反应般的白烟。
“切，出来的居然是这样的遥控兵团吗？”一方通行一脸不耐：“看来还是得要上到顶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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